路都是绿灯，畅通无阻，畅通得让李鹤烦恼，好像上车马上就到站
，下车
时候，李鹤回头看眼抛下他们驶向远方公车。
李鹤夜没睡，他闭上眼睛听着李明泽呼吸声，这是他听十几年小夜曲，他直静静地听，听到东方既白，第缕阳光
李鹤轻轻笑：“看你好看。”
李鹤笑起来是很好看，他靠在玻璃墙上，阳光将他侧脸照亮，眼角微微上挑，笑时候眼睛眯起来，下巴扬着，懒洋洋，好像晒太阳猫，心满意足，等着别人去挠他下巴。
李明泽定定地看他会儿，凑过去亲他，不远处还有观光其他人，但李鹤没有推开他，微微侧过头和他接吻。阳光下吻也是暖洋洋，唇齿相依，缱绻而亲昵。嘴巴分开之后，他们额头顶着额头喘气。
“哥，”李明泽脸颊发红，说道，“
好喜欢亲你。”
李鹤眨眨眼，用额头去撞他，说道：“不要脸。”
房间窗帘没有拉严实，阳光从外面照**来，李鹤下子就醒，他平躺在床上，脑子非常清醒，思路清晰，他在被窝里踹踹李明泽屁股，李明泽在睡梦中哼哼唧唧地醒来，还困着，嘟哝道：“干嘛”
“们出去玩吧，”李鹤说，“过两天就走，好好玩玩。”
听到“走”字，李明泽下子就清醒，揉揉眼睛，掀开被子坐起来，说道：“好啊。”
李鹤回绝贺宛要开车载他们建议，直接带着李明泽出门。他们俩漫无目地沿着贺宛家附近长堤走，吹着江风，走累人租辆单车往前踩。李明泽故意在李鹤前面踩成蛇形，李鹤猛地撞在他后轮上，撞得李明泽龇牙咧嘴，裆痛。
李鹤笑道：“该。”
他们从塔上下来，太阳开始下山，起风，好像有些要降温趋势。李鹤只穿件薄薄针织毛衣，有点哆嗦，李明泽也只穿单件，没法借衣服给他。
“咱们回去吧，有点儿冷。”李明泽说。
李鹤最后看眼西沉太阳，橙黄光把天边云映照得像蘸满颜料棉花团。
“嗯，回去吧。”他静静地说道。
他们坐公车回去，车上有个空位，他们俩谁也没有坐，都拉着车厢吊环站着，肩膀随着车身颠簸碰来碰去，李明泽心情好得很，微微低头在李鹤耳边说话。李鹤在分神看着路上车和人还有交通灯。
他们在路边随便挑家自助餐吃饭，不算贵但也不便宜，李明泽大方地说：“哥，请你吃，有私房钱。”李鹤没有回绝，李明泽不失大胃王风采，吃得侍应生都要侧目，俩人结帐是扶着墙出去。
他们买票，上岭安最出名地标，座高高塔。坐着观光梯，路上到最顶上。上面人不多，有段路是玻璃地板，李鹤小心翼翼地伸出脚，步踩实才敢迈第二步，李明泽在旁边看得好笑，轻轻地推他下。
“啊——”李鹤吓得大叫，“你想死啊！”
李鹤扶着玻璃墙，小心翼翼地往下看，大半个城市尽收眼底，地上人和建筑变成小小模型，城市是缤纷多彩。两个人都把脸贴在玻璃上，认真地俯瞰城市，天边时不时有飞机飞过。
李明泽转头，发现李鹤侧着脸在看自己，他问：“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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