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鹤卖房子之后,没要韦正还钱,反而又借笔钱给他。他盘下个商铺,半做小卖部,半做五金。他本来就是什都会点人,又肯努力,没多久就连本带利把钱还上。
韦正拦辆出租车,识趣地没多问,只是和他们都打招呼,仿佛李明泽出现顺理成章。
李鹤问:“沈小情呢,怎没来接。”
“她正发脾气呢,婚纱窄,她嫌自己减肥不够努力,出门沿着河堤跑步去。”
李鹤:“”
李鹤:“”
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反正李明泽路都闭着眼,简直就是个无缝鸡蛋,李鹤压根没处下手。他叹口气,看向窗外,想到好几年前,他们起坐火车来岭安时候,虽然有着对未来迷茫,但更多是踌躇满志。
谁也没料到,他们再次起踏上这条路程,是这样情形。
外面是千篇律蓝天白云,李鹤也睡着,睡着睡着就歪到李明泽那边去,飞机降落时颠簸才把他颠醒,他脸迷糊地左右看。
李明泽指指他脸:“擦擦口水。”
沈小情大手挥,把俩人机票都包,反正是淡季,也不贵。
虽然李鹤知道李明泽绝对会给面子给沈小情,但到出发那天,他还是有点忐忑,等在机场门口,心里七上八下,但李明泽还是准时来。他今天穿卫衣牛仔裤,看上去不像穿着正装时候那严肃冷淡。
他们路无言,办好登机手续。
李鹤站在机场大落地玻璃窗前,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岭安春天就像条永远拧不干毛巾,湿答答,天色阴沉,时不时有飞机飞上天。李鹤想到,四年前,他就是在这里,偷偷地看着李明泽离开。
“走。”李明泽站在不远处,催促他。
沈小情,不愧是你。
李鹤和韦正在聊些有没,李明泽就默默地看窗外景色。出租车停在处旧居民楼下,几年前沈清就金盆洗手,不经营她那
什老梗,他才不会信。
李明泽面无表情地说道:“真有。”
李鹤忙抬起手背擦,真有!他脸都红,抽纸巾顿擦。李明泽已经从位置上站起来,他个子高,伸手轻松地就拿好行李。他把李鹤行李放在座位上,转身去给前后座女士搭把手。
俩人从机场出来时候,都深呼吸口冷冽干爽新鲜空气。三月平洲才刚化雪没多久,还不算暖,路上车明显变多,高楼大厦也多。李鹤许久没回来,时间看花眼。
是韦正来接他们。
李鹤匆忙跟上去:“来来。”
他们俩机票是块儿买,座位连在起,李鹤在靠窗位置,他抬手把装行李包放上行李架,李明泽就站在他身后等,下意识抬手帮他托把。客机过道窄,还有人等着过,两人几乎前胸贴后背。
放好行李,李鹤连忙钻进自己座位坐下,回头看,李明泽脸不自在,耳朵红红,李鹤赶紧别过头看向窗外,避免两脸尴尬。
飞机很快就起飞,两个人排排坐。李鹤意识到俩人得在这飞机里近距离相处两个多小时,趁此机会,他又说道:“咱们聊聊?”
李明泽戴起卫衣帽子,帽子宽大,把他眼睛也挡住,副要睡觉不说话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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