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是白色,很宽,两边有高立柱子,柱子旁缠绕很多霓虹灯,灯光闪烁,衬得这处也越发安宁和寂静,顾可馨纤细手指落在栏杆上,垂眼几秒,手指很有自己意识轻动,仿佛是落在琴键上。
空荡荡阳台,披着月光,响起首无声曲子。
有些喜爱,只能被深埋。
隔日是个艳阳天,群演早早就位,景园跟着叶辞夕去拍摄现场见到众人忙碌身影,顾导在和个女孩说话,看模样,不是之前剧组里,见她看过去,叶辞夕也难得多嘴说道:“景小姐,那个是新人。”
景园偏头,语气清泠:“新人?”
“哪有人像你这样,送人礼物还带问人家。”
她囧囧,低头:“对不起。”
“逗你呢。”女孩笑灿烂:“吗,不需要什特别礼物,只想要束花。”
她说完眨眼,脸调皮和得瑟,细碎阳光照在她肩膀和脸上,说不出明艳:“必须你送。”
手机长时间没碰已经黑屏,屏幕上印出景园模糊五官,她捏紧手机,垂眼想几秒又给叶辞夕发消息:小夕,帮订束花。
桌艺人也说不清楚,她当即吓得身冷汗,连忙给景园打电话。
晚上寒凉重,起夜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犹如刀刃擦过脸颊,景园拢拢衣服,平静道:“没事,对不起,没提前给你说。”
叶辞夕本就吓个半死,听到她说对不起更惶恐,忙道:“没事没事,您没事就好,那您现在回房吗?”
景园嗓音和着冷风,更显清透:“嗯,回。”
“回就好。”叶辞夕松口气:“那您早点休息,有事给打电话。”
她搭话,叶辞夕胆子大些,解释道:“听说时意昨晚回去受伤,今早顾导就找个备用新人。”
景园听完若有所思,倒是没再问话,只是往化妆室走去。
推开门,里面坐着个人,正在化妆,造型师心情很好说道:“顾小姐这肤质真好,五官也正,上妆真是太省心。”
顾可馨抬眸,眼睫毛上扬,长而卷翘,半眼尾妆,衬得眼睛又大又明亮,她五官英气,上这种淡妆平白给人温良感,雅致和温和糅杂进去,整个人如刚开花,美而不艳,有种内敛精致。她对着镜子看几秒,唇角扬笑,态度奉承:“那是云姐手艺好。”
句话把造型师拍飘起来,人高兴,话也多:“还
叶辞夕那边忙回复:景小姐想定什花?
景园指腹落在屏幕上,顿顿:白玫瑰吧。
发完消息她放下手机,冷风更甚,吹她打从心底有寒意钻出来,她吃不住打个喷嚏,转身回房间,合上阳台门刹那隔壁阳台门被打开,顾可馨披着睡衣走出来。
万户家,千盏灯,星河灿烂。
眼前是绚烂美景,却没有丝温暖,顾可馨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湿气,秀发末端滴水,落在她睡衣上,风吹,透心凉,她却毫无察觉,兀自站在阳台边。
景园应下后挂电话,她靠在阳台栏杆旁,风吹起秀发,有几缕缠在细长脖颈处,极致白与黑,形成鲜明对比。她伸手拨拨,低头看手机上日期。
马上就是九月底。
马上——就是那人忌日。
“景园,快过生日,你不送礼物吗?”
“你想要什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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