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园微怔。
这个香水味很熟悉，熟悉到她有两分恍神，曾经她为
买这款香水飞大半个国家，后来买回家也没舍得用，
直放到过期，她妈有次帮她收拾房间看到这过期
香水扔掉，她还偷偷捡回来，直到和郁迟在起，她才亲手扔掉。
后来她再没闻到这种香水。
“景园？”顾可馨晃手：“还好吗？”
景园脸蒸泛红，双目没聚焦，听到顾可馨声音她回神，偏头道：“
没事。”
态度冷漠疏离，顾可馨抬眼看她，景园站池子边，她身上裹着白色长浴巾，完全遮挡住身材，只露出白白净净脸和修长天鹅颈，长发没扎起来而是散在身后，不知道是不是脱掉高跟鞋缘故，这样她看起来多份娇俏。
虽然她表情和娇俏没关系。
顾可馨默几秒：“下来吗？”
“水温正好。”
景园捏紧浴巾领口，低头走进池子里，顾可馨在，她也没解开浴巾，就这
裹着泡在水里，浴巾泡满水浮起来，好像荷叶，水清澈，荷叶下身材览无遗，景园觉得这是多此举后扯掉浴巾。
剧本里，有皇后和长公主起泡澡戏，但不是为试温，庆元六十三年年末，南朝京中出现怪病，皇后携长公主去庙里祈福，在那里染上风寒，长公主常年药浴，在皇后久病几日后也带她起药浴，景园当然知道这段戏，只是她没想到顾可馨来试第场就是这个。
这场戏是长公主对皇后心思转变开始，不是很好拿捏，景园今天下午泡剧本里，此刻头昏沉，以为来泡澡能缓解心情，没想到又碰到顾可馨。
“下来吧。”顾可馨说：“药浴那段戏，你看吗？”
果然是药浴，景园抿唇，侧脸清冷中有丝别扭，如果现在面对任何个艺人，她都能面不改色说出，不好意思，身体不太舒服，想休息会。
偏偏是顾可馨，她这说更像是逃避。
里面是浅蓝色休闲泳衣，浸水后紧贴身体，前凸后翘，景园性子端，选泳衣也是长袖长裤，点儿不露，配她清冷侧脸，无端有种禁欲气息。
顾可馨突然想到第次在剧组看到她，景园就是这副拒人千里之外态度，她不甚在意撇开眼，没再看景园。
景园下水后待几分钟，水温正合适，如暖气烘托，熏她脸微红，她穿长袖，水打湿袖子紧贴在她手臂上，露水后有说不出黏腻感，她将袖子卷高到手肘，露出白净细长手臂。
“可以开始吗？”身后突然道声音传来，景园侧目，顾可馨靠池边，她准备倒是充分，池边有个盛水果盘子，还有两杯牛奶，景园垂眼，调整好气息后点头：“可以。”
水声哗啦，水下波动很小，撞在景园身上却犹如巨浪，她往后退两步，最后咬牙站原地，顾可馨走到她身边，施施然站起身，淡淡香味飘进景园鼻尖。
仅有自尊心让她说不出这句话。
景园冷脸站浴池旁边，声音微寒回她：“看。”
“看就好。”顾可馨漫不经心说：“需要给你讲解吗？”
两人以前经常讲戏，顾可馨对角色剖析让人望尘莫及，就好像只是看个剧本，就能看到这个人物灵魂，所以景园从前便爱听她分析剧本，可那是从前。
景园想也不想拒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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