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可馨黯淡眸子霎时盛满亮光,熠熠生辉,景园被她晶亮目光逼得不敢直视,她心打鼓,喊:“顾可馨。”
“嗯。”顾可馨说:“那你留着点眼水。”
景园错愕:“为什?”
“等会还要哭。”
景园表情愣,没开口,顾可馨已经迅速关掉灯,整个房间霎时又暗下来,熟悉香味混合酒气,景园要头晕,她直接被拉躺下,双手刚动被举高过头顶,柔软唇毫无预警落下来,轻轻地,如花瓣从额头贴到天鹅颈处,泛着花香和温热。
“你,你对不起什,什。”景园抽噎,她好像很久没有这哭,印象里她向不会大哭大笑,只是顾可馨总能让她破戒,当初拍【值得】她哭得像个傻子,现在更是,比傻子还傻子,可能是最近过于压抑,旦有释放理由,她就没顾忌,痛痛快快发泄。
倒是把顾可馨吓坏。
顾可馨看裹成团景园说:“那你哭什?”
“难受。”景园回她,顾可馨脸色微变:“和在起,难受?”
“傻子。”景园被她逗笑:“你平时不是挺机灵吗?现在怎看不出来为什难受?”
力,她又想到小岛上,她挂悬崖边,瞬不瞬看自己,那眼神她辈子都不会忘。
她嘴上说,景园,松手,那双眼却在说,景园,别放下,别丢下。
后来她每次亲吻都习惯握住自己,不是嗜好,她只是想要握住自己,因为她爸爸留下后遗症,她就想抓住自己,好确认自己不会丢下她。
怎会丢下她呢?这好顾可馨啊。
景园心倏然疼难受,她在黑暗中哭出来,泪水沿侧脸落顾可馨身上,顾可馨松开她,低头:“后悔吗?”
黑暗里,切都被无限放大,稍微接触都像是天雷勾地火,但顾可馨动作又很轻,很慢。
酒精驱使下,顾可馨头晕晕,她仿佛置身片森林里,并不茂密树,很轻易就能找到绵延小路,她沿着路往前走,窗外雨打进来,树木染湿,挂在枝头,亮晶晶。
顾可馨喝酒,有些干渴,遇到水珠,自然不会放过,顷刻喝个痛快。
景园原本以为顾可馨说会哭只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给她提醒,她双手攥枕头边,扭曲变形,如身体,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顾可
顾可馨想会:“喝酒。”
景园抽噎:“什?”
“喝酒。”顾可馨解释:“所以和平时不样,景园,你刚刚为什哭?”
景园看她本正经要个答案,没好气瞪她,随后低头:“因为心疼。”
“顾可馨,心疼你。”
从来都是自信优雅顾可馨,用如此受伤又小心态度,景园心更疼,她哭起来,越哭越大声,顾可馨微诧:“景,景园?”
她窜起来打开灯,暖黄色灯光下,景园哭梨花带雨,肩膀耸动,她哭太伤心,导致顾可馨有种自己是不是欺负她错觉。
难道她酒喝多?欺负不记得?
顾可馨摇头,胡思乱想什,她说:“景园,你别哭。”
景园却不理她,颇有想哭到天荒地老架势,顾可馨在她身边团团转,着急却找不到原因,她用被子裹好景园,将她搂住,泪水沾湿自己衣服,打湿大片,她毫无知觉,只是抱景园,轻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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