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萧情兀自笑出声，她笑到眼水迸出来，好似听到世界上最大
笑话，顾可馨忍着情绪，双眼发红，她混沌脑子闪过
些
萧情目光黯淡，声音没有起伏，她看向顾可馨，锐利目光如刺般，戳顾可馨身上，萧情说：“
最后悔件事，就是没有在生下你那刻，掐死你。”
顾可馨身形晃
下，她眨眼，心口被疼痛淹没，双手发抖，唇动动，却只剩下呼吸。
“你是不是以为，会对你愧疚？”萧情咬字清晰：“不可能！顾可馨，这辈子对任何人都可能愧疚，独独对你，不会，也不可能！”
她声音凉薄，顾可馨站在她身边如遭受冰锥袭击，那些看不见尖锐穿过她身体，让她千疮百孔！
顾可馨抿唇，没说话。
这下意识反应让顾可馨胸口沉闷，脸色煞白。
萧情端起面前杯子，沉着脸饮而尽，抬头看顾可馨时目光凉薄，她起身，走到顾可馨身边，细细端详，这张脸，无数人对她说，和她有两分相似，她却从没有当回事，因为私心里，她压根不觉得会和顾可馨有什
关系。
怎可能和她有关系呢？和她有关系那个孩子，早就死。
萧情说：“你觉得对不起陆长白，是吗？”
顾可馨转头，萧情表情和复杂，她那双眼晦暗不明，顾可馨说：“难道不是吗？”
顾可馨苦笑，站起身，动作太大，撞茶几边缘，杯子晃下，有水溢出，顾可馨说：“阿姨没什事，就先回去。”
她说完头也不回准备离开，身后萧情慢条斯理开口：“顾可馨。”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不要你吗？”
顾可馨往外走脚步顿住，有两秒窒息，萧情直白话如把刀，瞬间扎在她胸口，噗嗤声，溅起血水，她因为疼痛差点没站稳。
为什不要她？
萧情发泄般说道：“因为不是你，陆长白就不会死！”
顾可馨猛地抬头，瞳孔收缩，她摇头，拒绝听到这样话，萧情看到她如此笑出声：“怎？陆长白没有告诉你吗？”
“好，他没有告诉你，告诉你，不是因为你，他不会死，不是因为你，不会和他分手，不是因为你，和陆长白现在还好好！”
“顾可馨，这切都是因为你！”
顾可馨忍不住回她：“你说谎！明明就是你不要爸——”
“是。”萧情很干脆：“是对不起陆长白。”
“在这个世界上，萧情对不起人，也只有陆长白。”
顾可馨紧绷身体放松些许，她握紧双手慢慢松开，萧情侧目：“但是没有对不起你。”
“这辈子最后悔件事，你知道是什吗？”
顾可馨拧眉，哑着声音问：“什？”
怎不想知道？
从小到大，这个问题困扰她无数次，是不是因为她不够乖，是不是因为她不听话，还是她不够优秀，她还记得小时候求萧情时抱她腿哭，说自己定会听话，求她留下。
可回应她，是萧情决绝背影。
顾可馨微闭眼，双手握起，全身筋骨紧绷着，疼痛随着血液迅速蔓延，争先恐后流窜，她声音紧绷：“为什？”
说完她眼睛发红，时隔多年，她怨恨这久，听到萧情说原因时，第反应居然不是离开，而是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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