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很凉，脸也微白，黎言之见祁蔓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拢起眉头，祁蔓接过杯子，指腹握紧杯子边缘，指尖发白，她声音温温道：“不冷。”
她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帮黎言之掖
掖被角，说道：“你头疼，吃药就休息吧。”
黎言之见她起身顺势拉住她手腕，
用力，祁蔓坐在床边，她抬头，面前
人眉眼再熟悉不过，睡着时她遍遍用手指临摹，额头饱满白净，眉毛修剪精细，睫毛很长，卷翘，山根和鼻梁都很高，五官深邃，除脸色苍白外，这张脸不管什
时候看，都是那完美。
她有次做完之后就这捧着她脸看，黎言之被她逗笑：“看什？”
“你怎这好看啊？”她百思不得其解：“太好看。”
黎蕴很满意离开，祁蔓站在她背后。
新世界大酒店，晚上七点，她垂眼，转身回房。
黎言之还没躺下，靠坐在床边，祁蔓进去后放下杯子道：“要喝水吗？”
她语气态度和从前别无二致，温和，没在别墅那锋利爪子，现在更像是被驯服猫，软软，黎言之回她：“端过来。”
祁蔓把水端过去递给黎言之，抬眼看她喝水。
她执意，黎蕴也没坚持，她再三嘱咐耳黎言之别忘周末饭局后离开病房，依依不舍，出来还不忘和护士吩咐多照顾她。
护士哪敢怠慢，这可是VIP客户，楚医生病人，她们点头应下。
黎蕴刚准备离开身后有人喊道：“夫人。”
是祁蔓。
她站在门口很久，迟迟没进去。
她发自心底话被黎言之当成奉承，那人摇头，搂着她，刚刚才休息会手又蔓延上她腰部，黎言之
刚刚在开水间她想很久，黎言之那句话似是利刃插在她心口处，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份，说秘书都是抬举她，她也知道黎言之不会在亲人面前主动承认和个女人在起事情，她有能力，有事业，这个时候承认无疑自掘坟墓，不仅拿不到另半股份，说不定还会被董事集体讨伐，她明白黎言之立场，也明白她为什突然退缩和给她安个秘书身份。
她什都明白，也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太过于伤心和难受，但回想这十年，她还是觉得真心喂狗。
疼是避免不，就是现在看黎言之这副样子她心里都涌上密密麻麻疼，往昔欢笑甜蜜在这刻全部翻转成尖刀，将她刺体无完肤。
祁蔓以为自己已经疼到麻木，原来并没有，她还能再次疼到牙关打颤，身体轻抖。
她见黎言之喝完水接过杯子，两人手指触碰刹那黎言之道：“冷吗？”
黎蕴转头，见到祁蔓还是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迁怒，刚刚让她出去倒水就是想和黎言之单独聊几句，这秘书虽然笨好在懂看脸色，没进去打扰，这想，黎蕴紧绷脸缓缓：“什事？”
祁蔓往前走两步，站在她面前道：“
想知道黎总周末去哪个饭店。”
黎蕴眉头皱，祁蔓忙解释：“担心黎总会忙到忘，先给她提上行程。”
唔——这倒是真，言之这忙，到时候忘也是有可能，没想到这秘书还有点用呢，黎蕴纾解眉头，语气缓和很多：“就在新世界大酒店，晚上七点，你记得提醒她。”
祁蔓低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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