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邵总还在等您呢。”
黎言之偏头看她，点头：“走吧。”
会议室里，邵长宁笑
谄媚：“黎总。”
黎言之给律师递个眼神，律师会意，开始不废话直接和邵长宁谈条件，邵长宁也带
两个律师，两边都在为自己利益争辩，黎言之听着听着心神却飘到祁蔓那里。
不知道祁蔓知道唐韵宣布不合作消息会如何。
她只要说确定和唐韵合作，那唐韵看在她们交情，看在她姑姑份上，怎
也不可能再把这个项目交给祁蔓。
明明是最好结局，黎言之却有些难以启齿。
她说祁蔓会投其所好，自己招数又何尝干净？
唐韵听懂她沉默意思，问道：“不确定？”
黎言之听着她那端水声哗啦，如大雨将至，开口道：“确定。”
娄雅抱着资料进会议室。
黎言之接起电话：“唐阿姨。”
风声和着雨声，周身嘈杂，唯独电话里声音很清晰，干净明，唐韵回神道：“嗯，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黎言之道：“不过
会要开会，唐阿姨是问关于昨晚事情吗？”
“是。”唐韵道：“你到底怎说？”
知道这事吗？”
“知道。”男人看向照片，目光深沉道：“网上传沸沸扬扬，买车那个小姑娘好像在锦荣上班？”
“在锦荣销售部。”
男人皱眉：“她们是不是有什关系？言之说卖就卖？”
“言之这孩子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轻易就卖车，容
再去问问。”唐韵吃完饼干抿口温水，起身道：“好，不打扰你工作。”
会很生气吧？
她语气平静道：“唐阿姨，确定和你合作。”
唐韵闻言原本晶亮眼神有些暗淡，她隔好几秒没说话，最后和着雨声道：“好，知道该怎回祁蔓。”
黎言之心头复杂，她握紧手机：“谢谢唐阿姨。”
“不用。”唐韵叹息，似是在遗憾，她对手机道：“就这样，先挂。”
黎言之收起手机，她独自站在走廊良久，思绪复杂到她沉不下气，还是娄雅忍不住出门小声道：“黎总？”
“唐阿姨，知道您很喜欢430，但是对于和您合作也是很期待，价格方面，可以再提成。”
“你知道不是因为价格。”唐韵道：“还不是怕你们俩孩子有事吗？你说中间人怎做？”
“唐阿姨……”
唐韵道：“行行行，阿姨不问太多，就问你，你是不是确定和合作？”
黎言之抿唇。
她刚刚回忆往事，悲伤表情还没完全敛起，神色有两分郁郁，但气质依旧温柔可亲，有种内敛成熟美，男人唇角动动似是想说什，最后送她到门口什都没说只是道：“回去工作吧。”
唐韵点头，男人又道：“有需要找。”
他目光笃定，唐韵对上他这双眼点头：“会。”
两人在办公室门口分开，唐韵没上楼而是直接走出公司，外面下大雨，雨帘密集，噼里啪啦，她站在公司门口看向不远处长亭，淋雨走过去，到长亭时身上半湿漉漉，寒风吹过来，微冷，她恍然未觉，坐在长亭石凳上给黎言之打电话。
黎言之刚准备进会议室，接到唐韵电话她顿住对身边娄雅道：“你先进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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