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之放下手机,在通讯录里扒拉,看到前天晚上给自己打电话要房间是唐韵。
唐阿姨。
当时她要两套房,套是她自己,另套没说。
是祁蔓吧?
可惜现在不能光明正大去问。
黎言之想也不想就给主办方打电话,那端清脆声音甜甜道:“黎总您好,请问有什事情吗?”
黎言之张口前顿住,随后身冷汗,她抿唇:“没事,把下午三点会挪到三点刻,需要休息。”
“好。”那端嗓音依旧甜甜道:“黎总您先休息,会前再通知您。”
黎言之挂电话才将手担在额头上。
她在犯什蠢,做什糊涂事,刚刚差点就直接问那边关于祁蔓事情,可是祁蔓房间并不是她换,如果是有心人为之,那她刚刚就‘卖’祁蔓。
来。”祁蔓嗓音温和:“知道,好——”
语气中有不明显宠溺,宛如最后箭,射中黎言之,她在听不到高跟鞋声音时才慢慢松开握住门把手手,柔软掌心印出门把手痕迹,怵目惊心。
门砰声关上,伴随不明显重物落地声。
黎言之跌坐在门口,指腹死死按着太阳穴位置,那里神经引发疼比以往任何次都剧烈,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脑神经在拼命拉扯,撕拽,似是要把她整个人撕开,剧痛让她连起身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门边轻轻喘息。
包就落在身边,黎言之用已经麻痹手从里面拿出药瓶,抖好几次才倒出白色药丸,手抖,药丸倒很多出来,有几颗砸在地面上,发出轻微声响,黎言之顾及不那多,她拿起两颗含在嘴里,唇瓣干涩,咽下去时候不断干呕,试两次才吃下去。
药效上来,黎言之用手掌底部轻拍头,揉好会才将地上药丸全部装在药瓶里,末放在茶几上,回房休息。
黎言之躺在床上闭目时倏而想到祁蔓愤怒面庞,她们在起多年,祁蔓几乎很少发火,虽然她知道祁蔓是个有爪子小猫,可是她从没被抓伤过,所以潜意识里,她以为祁蔓那些爪子被磨平,没想更锋利,轻易就抓她遍体鳞伤。
可是她被换房子第个想到就是自己,潜意识里她还是觉得和她关系更亲近,能擅自动她房间号。
这就是
祁蔓房间被换,第个去问话是她,她是怎知道?祁蔓告诉她?祁蔓谁都不说偏偏告诉她?她们关系到可以互相分享房间号地步?
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真差点就犯错。
黎言之平时不是这粗心,她向谨慎,这次不知道是因为祁蔓发火让她心绪不宁,还是头疼到忽略这些浮于表面事情,总而言之,她蠢。
幸好在最后刻回过神,才没有错到底。
不见功效。
黎言之想几秒还是从瓶子里又倒出两颗,仰头吃下去。
头疼缓解好些,她放下药瓶拿起身边门卡,是对面房间,可是她并没有给祁蔓换房间。
祁蔓不是好生气性格,也不会平白无故发那通火,她能看出来祁蔓非常生气,似是触及逆鳞,可她平时不会这样,那天去水疗馆,她被自己撩拨到也是以牙还牙撩拨回来,绝不是现在这副生气样子。
不仅仅是换房原因,还有其他因素,可现在她要先把为什换房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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