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眼。
黎言之继续道:“姑姑,是成年人,做任何事都是三思而后行,不会莽撞,更不会荒唐行事。”
“三思而后行?”黎蕴被她逗笑:“你三思而后行?”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不结婚拿回股份?”黎蕴站在她面前,张脸微沉,她从前对黎言之百般疼爱,舍不得苛责句,想把她哥嫂那份连同黎穗那份全部给她,黎言之也直成长很好,几乎不用她操心,凡事面面俱到,不管在公事私事她都优秀到无可挑剔。
可那些原来都是假象。
黎言之低头:“对不起,姑姑。”
“对不起?你是对不起吗?你是对不起你父母!”
“言之,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你不想做事情,姑姑不逼你,你说想要自由,给你自由,但是你也要考虑你身份,还有荣天,这是你父母留给你唯东西,你以前做过什荒唐事,不管你——”
祁蔓听到荒唐事三个字抬眼,握住高跟鞋手发紧,手背上筋脉凸出,有些狰狞。
她看不到黎言之神色,猜想她会反驳吗?
之声音稍哑道:“不知道你过来,以为做梦呢。”
“怎?”黎蕴目光扫她房间每个角落,眼神落在她拉严实窗帘上,她意有所指:“梦里还怕过来?”
“怕。”黎言之相当诚实,她语气稍低道:“怕你过来催婚。”
站在门背后祁蔓憋口气,心里咯噔下,腰身挺笔直,她怕高跟鞋鞋尖戳到门发出声响所以将鞋尖对准自己,黎蕴双手环胸半靠门边,祁蔓只觉压力袭来,她胸口被鞋尖抵着,原本那处肌肤就痛,现在似是有东西在碾压,疼得她咬紧唇。
这就是约||炮滋味吗?
黎言之私生活并没有很干净,她甚至,甚至……
黎蕴不想用肮脏想法去揣测她和祁蔓关系,但黎言之是她手把手拉扯大,她太解黎言之,车被转卖时她假意听信黎言之话,还和朋友们解释黎言之不想太留恋过去,她是在帮黎言之撑面子,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觉得可耻!
可她言之呢?而再,再而三挑战她底线!
黎蕴声音微扬道:
还是在她看来,从前和自己厮混也只是荒唐场?
明知不该有期待,不该有奢望,她还是会无端紧张。
她紧张似是感染到黎言之,亦或许两人心有灵犀,早就培养出这种默契,黎言之余光瞄门后眼,联想到祁蔓心甘情愿那十年,联想到她以为别无退路只是她以为,联想到她那些试探,质问,孤注掷,歇斯底里。
如果真要为那段感情画个句号,那也绝对——“不是荒唐。”黎言之声音依旧沙哑,她往床边走步,祁蔓余光瞄到她消瘦背部,出来匆忙,她只穿件浴袍,纯白色,薄款,那细腻绒毛贴在她身上,将身形拉扯更加高挑。
祁蔓心口犹如钟鼓敲击,声声,很沉闷。
真是糟糕极。
她是傻昨晚才会主动敲黎言之门吧?
还没细想,门上压力散去,黎言之拽过黎蕴手臂往旁边走两步,黎蕴挥开她手:“别拉!”
她脸愠怒:“你个没良心!这怕啊?催婚什原因你还能不知道?那不是为你好?!”
“哦,你倒好,看到来就让吃闭门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