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突兀响起,祁蔓接起电话,是何辞打来,说时间快到,问她有
她摇头,来孤儿院孩子们都喜欢叫她大眼怪,老师也不喜欢和她说话,久而久之,她都忘自己叫什名字。
好像,她也没有名字。
“没名字吗?”女孩疑惑:“你好奇怪。”
“那以后叫你什?说谎精好不好?”
女孩眼底闪烁狡黠,带着点戏谑,她没听出来,点头道:“好。”
四周寂寂,祁蔓蜷缩身体躺沙发上,酒足饭饱,身体舒展到极限,她也昏昏欲睡。
睡着前她仿佛看到个长相漂亮女孩,扎马尾,长裙子,皮肤白皙,五官秀气精致,好看堪比瓷娃娃,那孩子直往前走,她心急跟上,在她要走出去时伸手拉住她,喊道:“不能过去。”
“院长会生气。”
女孩低头看她紧攥住衣摆手,哼声,和她拉开距离,说道:“你别拉着。”
女孩漂亮脸蛋有些嫌弃:“不喜欢别人碰,也不喜欢这里,这里乱糟糟,脏死。”
祁蔓对黎言之这波窒息操作百思不得其解,她把五包湿巾和两瓶水放在茶几上,死死盯着,妄想能看出个花,事实她失望,这就是普通湿巾和普通矿泉水,还是随处可以买那种。
到底什意思?!
祁蔓从来没觉得黎言之意思如此难以理解,她在沙发上调整好几个坐姿,越看越郁闷,她想不出来干脆上网搜索,出来答案五花八门。
——送矿泉水?太小气,建议分手。
祁蔓:……
女孩噗声笑开,越笑越夸张,越笑越张扬,她看着看着也忍不住笑出来,两人顶着骄阳笑成团,个黑影突然走过来,毫无预兆抱起她,她惊叫连连,女孩见状拦在黑影面前,被黑影推开,那双大手狠狠朝女孩打下去,鲜血顿时顺着唇角溢出。
“黎言之!”
祁蔓从沙发上坐起身,满室安静,空调散发低低嗡嗡声,气流不断,那些冷气吹不走她身体里突然涌上来闷热。
好多年没有做过关于孤儿院噩梦,从她离开那个地方开始,就极少再梦到那里人和事,和刻意遗忘样,除黎言之外,那里所有切都被她封锁在记忆最深处,祁蔓没想到有天那些记忆会挣脱枷锁跑到她梦里。
觉醒来手脚发凉,祁蔓用面纸擦拭额头山细汗,目光再次扫到那些装湿巾袋子,她抿唇,将袋子放在自己行李箱里。
女孩说完就要走,她心急又重新攥住她衣摆,女孩皱眉,她小声道:“,不脏,洗过手。”
说着还委屈起来,眼水汪汪,声音也有些哽咽,女孩见状忍忍,嘀咕:“又没说你脏,你哭什。”
“没哭!”
她强调,女孩笑:“没哭就没哭呗,说谎精,你叫什?”
叫什?名字吗?
——湿巾?是不是嫌弃你脏?建议分手。
祁蔓:……
还有个回答,没意思。
祁蔓翻到这条回答愣,然后觉得自己是真没意思,不管黎言之是想表达什意思,现在于她而言,有没有意思有区别吗?她又何必过多揣测?
这想,就如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冷她把矿泉水和湿巾全部又塞回袋子里,茶几上顿时空荡荡,祁蔓抱着枕头躺沙发上,觉得现在顺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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