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穗闻言沉默两秒,抬眼,目光锋利:“怎?黎蕴,对荣天还不够好吗?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他们心血,这难道不是心血?言之没成年之前,这公司不是兢兢业业打理?没有这个公司早就破产!”
“破产?心血?兢兢业业打理?黎穗,你还真会给脸上贴金,当年董事会已经请人过来打理,也签合同,到言之毕业能自己打理为止,是你利用哥嫂给言之股份把董事会变成人堂!你以为那时候言之小,不记事,也不记得吗?”黎蕴戳破黎穗泡沫,露出原本狰狞面目。
黎穗狠狠瞪她眼,私心被这放在大庭广众下,还
这十年,她努力有目共睹,荣天在她手上走更稳,站更高,黎穗经常想拉她下台,她碍于情面,以前不计较,现在也没撕破脸,所以她们表面依旧平和。
“黎总身体好吗?”黎穗关心道:“听说你偏头疼又加重?”
黎言之目光平静:“好多,只是老毛病而已。”
“老毛病不治是会出大事。”黎穗道:“你看你突然这晕倒,公司都乱成团,没有人坐镇可不行。”
黎言之点头,还没开口门哗声被推开,黎蕴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身后娄雅尴尬道:“对不起黎总,夫人她……”
情况。”
黎言之低头看资料,似是不在意。
黎穗和陶行明互看眼,陶行明低头扬唇笑。
这场会议比黎言之预估时间还长,黎穗和她持相反意见,会议到最后不欢而散,经理头都大,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只能干着急,好在黎言之并未太过为难他,只是让他把做好方案交给自己和黎穗,让她们自己定夺,经理这才松口气。
散会时候黎穗没走,像是刻意等黎言之,陶行明先步离开,黎言之给娄雅递个眼色,娄雅低头走出去。
“出去吧。”黎言之看向黎蕴:“姑姑你怎来?”
“来看看还有人能不要脸到什地步!”黎蕴看向黎穗,嗤笑:“高位坐久是不是特别怕被人拉下来?”
黎穗沉脸,皱眉,语气不耐道:“黎蕴,这里是公司,是副总,你只是个董事,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身份!”
“身份?”黎蕴笑声,嗓音却凉薄:“搞不清楚自己身份难道不是你吗?”
“哥嫂临终前托你照顾言之,照顾公司,你倒好,把荣天据为己有!收入囊中!黎穗,你说哥嫂哪里对不起你?当年知道你不爱进公司,他们给陶驰加薪晋职,怕你在陶家吃亏,他们把股份单独分份给你,他们对你掏心掏肺哪里不够好?你就这样回报他们吗?”
门合上,黎言之和黎穗坐在主位和副位上,两人抬头,四目相对。
针锋对麦芒。
这样时刻,其实很少,黎言之毕业后黎穗没说二话把公司交给她,当然也没教她任何工作上事情,只是冷冷看她眼,告诉她,这条路不是那好走。
她接手后前半年做错好几个项目,公司连连亏损,董事会逼她退位让黎穗上,那段时间她学会谄媚,学会奉承,学会陪酒,唯独没有学会怎让位,她咬牙坚持,也知道,黎穗直在等她出错。
她不能出错,她不仅不能,还要继续往上爬,荣天不是她个人责任,还是她父母心血,她不可能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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