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站定住，雨肆无忌惮浇在她身上，把她淋成落汤鸡，狼狈至极，她双手攥住裤管，很像第
次在这个位
祁蔓没撑伞，雨水立刻落她身上，从头到脚，发丝黏在脸颊旁，张脸惨白，双眼红肿，眼尾红透，她唇瓣被咬过，嘴角有血迹干涸
褐色，黎蕴刚准备说话身后有人经过，她对祁蔓道：“去那边？”
祁蔓精神恍惚，还是点头同意：“好。”
黎蕴问道：“没伞吗？”
祁蔓摇头：“没有。”
黎蕴想几秒还是将伞放在她发顶，自己另外半边被雨水淋着，湿透，祁蔓仰头看黑色伞，又转头看黎蕴，鼻子泛酸，她低头，泪水和着雨水落下，砸在地上，消失不见。
娄雅不敢勉强，往后退步，电梯门合上，黎蕴靠扶手上，耳边响起黎言之刚刚话。
“
记得小时候特别任性，妈经常说被您宠坏
，您还记得吗？”
“好多年，再也没任性过，知道言星退出会造成什
后果，但还是想任性次。”
“姑姑，你还可以站在身边吗？”
最后句话在耳边冲撞，黎蕴走出公司，站在大门口，黑夜下，雨帘密集，她撑伞往前走，她等黎言之拿回股份已经好多年，几乎成她执念，现在有机会不用结婚也可以拿回股份，她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当头棒，执念又破碎。
定忍不下，不然也不会在她上班时间就冲进来，可她并不后悔。
“姑姑。”黎言之揉她太阳穴道：“记得小时候特别任性，妈经常说被您宠坏，您还记得吗？”
她冷不丁提到过去事情，黎蕴怒火消下去些。
记得，怎不记得，黎言之小时候特别皮，又任性，经常闯祸，她嫂子每次要教训时候她就把人拽过来护着，那时候黎穗还会站在她这边，两人左右，就是不让她嫂子打人。
黎言之见她脸色缓和些才说道：“好多年，再也没任性过，知道言星退出会造成什后果，但还是想任性次。”
两人相携走完这条路黎蕴才道：“你来这里干什？”
祁蔓半天没说话，再开口声音很沙哑，似是哭很久，她回黎蕴：“想找黎总。”
“找言之？”黎蕴看她如此问道：“找言之什事？”
祁蔓低头：“有些事想问黎总。”
她说完这句话似是攒到勇气，转头就往回走，身后传来声音：“你是想问言星事？”
又是因为祁蔓。
黎蕴深深叹气。
她抬头往前走，穿过路牙时看到辆车停在那边，荣天有地下车库，所以极少有车停在外面，不过她并不在意，从车旁经过时黎蕴扫眼车牌，走出两步后她折回来，看向车牌，随后往前走，走到前挡玻璃旁，往里看，里面坐个人。
祁蔓看到道黑影挡在面前，她回神，看到是黎蕴后忙打开车门。
“祁蔓？”黎蕴皱眉：“你怎在这？”
她看向黎蕴：“姑姑，你还可以站在身边吗？”
黎蕴腔怒火尽数散去，她对上黎言之带祈求双眼，发现什都说不出口，她唇角动动，好几次，最后轻轻叹气，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直接从她办公室走出去。
上电梯时娄雅跟过来：“夫人，黎总让送您回去。”
“不用。”
黎蕴合眼：“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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