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
声，没缩回手，祁蔓缓缓睁开眼，松开黎言之，感觉脸颊凉凉
，她问道：“你涂药
？”
黎言之低头：“嗯，有没有感觉好点？”
清凉很多，也舒服多，祁蔓目光落在她另只手上，还攥着药瓶，她问道：“这药你还有？”
黎言之松开手，将药瓶放祁蔓手上，她回道：“家里还有很多。”
祁蔓有些别扭：“你买那
多干什？”
好好消化消息，选择接下来该怎做，医生见她如此配合松口气，对护士说两句后开单子，转头离开，病房重新恢复安静，黎言之却没走出去，她往后靠在墙边，听到门外护士又走进来，推个车，托盘上放消炎水这些，护士让祁蔓伸出手，祁蔓乖巧照做，抬头时护士愣下，瞄向她脸颊，欲言又止，最后对祁蔓道：“水结束您直接按铃。”
祁蔓点头：“好，麻烦。”
护士眼睛盯她脸颊看几秒，摇头离开。
祁蔓在她走后手摸向脸颊，刺刺疼，还凹凸不平，显然有部分皮肤已经肿起来，她敏感性肌肤，平时碰就能红好久，别说张春山那用力打，怕是几天都消不掉，想到护士刚刚那眼神，祁蔓轻叹气。
病房里安静很久没人进来，祁蔓摸会脸颊对卫生间道：“你睡着？”
黎言之苍白面上有些许红，很浅，很淡，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她咳声，抬眼：“等你回家用。”
祁蔓闻言迅速睨她眼将瓶子还给黎言之，翻过身，背对她，张脸比刚刚发烧还红艳，火辣辣，连带整个身体都烧起来。
在卫生间还很心疼黎言之被逗笑，她打开门，走出去，对祁蔓道：“你困就睡吧，没水
帮你叫人。”
祁蔓不是很想睡，但今晚已经耗尽精力，实在说不出不累这种话，她脸挨枕头边，之前那个潮湿被护士换，这个很安静，还有淡淡消毒水味道，祁蔓以前最讨厌这种味道，现在却觉得很安心。
或许，让她安心是面前这个人。
黎言之低头就看到祁蔓闭上双眼，那双眼浮肿，长睫毛上还有雾气，她拨开祁蔓秀发露出脸颊，双眼温和目光微变，凌厉又尖锐，她用指腹轻轻触碰，几秒后她折回茶几旁，从自己包里拿出药瓶，刚打开就是熟悉香气，黎言之涂抹在手指上轻揉祁蔓脸颊边，那些不平肌肤似是烙印在她心底疤痕，痛黎言之身体绷紧。
涂抹结束后她坐在床边就这看祁蔓，侧脸平静，呼吸绵长，双眼紧闭，睫毛如蝉翼，轻薄，在眼下投小片阴影，她静静坐好久才弯腰，手指临摹祁蔓唇形，来回，指腹很柔软，软到她没注意那双唇轻启，直接咬住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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