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蕴对黎言之有什意义她很清楚,是给她唯亲情人,也是黎言之最重要人,可就是这样个人,她昨天对自己跪下,求她离开黎言之。
她不似以前那样声嘶力竭,大声呵斥,她只是平静又无奈祈求她,放过黎言之。
祁蔓双手捏着衣角,想两秒后转头,重新回到沙发坐下。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苍白脸色泄露情绪,祁蔓身体绷紧,双手放在腿上,指腹摩擦,几分钟后她站起身,迎面走来黎言之。
“喝点水。”黎言之给她递个杯子:“午饭还没好。”
黎蕴盯黎言之看,后者扬唇:“姑姑,怎?”
“没事。”黎蕴说完摇头:“上午辛苦,再给你煲个汤咱们就可以吃饭。”
她没问股东大会事情,就那瞬间,她好像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黎蕴继续切菜,还个劲催促黎言之出去,让自己待在厨房就好,黎言之余光瞄到她眼角微红没说话,往后退两步,定定看前面。
黎蕴做饭手法不娴熟,有时候熬汤味道也很怪,可就是这样个人,撑起她小半个人生,把她从不懂事孩子拉到成年,她那些好,黎言之不是不知道,可就是知道,才无以为报。
来,似是打在自己脸上,让她疼很久,回来路上她在想,上次她问言之最近过开心吗,是什时候?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
现在每次见面她都不停说股份事情,逼言之做决定,逼她给自己个交代。
可言之有独立人生,有她自己判断,为什定要给自己交代?她是养育言之长大不错,所以就能用这样理由干涉她生活和事业?
干涉她感情?
祁蔓从她手上接过,水温热,她抿口,还没咽下去就听到脚步声接近,祁蔓抬眼,正对上黎蕴错愕目光。
“祁,祁蔓?”黎蕴看向黎言之:“她怎在这?”
祁蔓放下杯子站起身,听到黎言之说:“带她来找你商量言星事情。”
黎蕴皱眉:“言星怎?”
虽然言星之前直是她名义,但实际管人却是黎言之,所以她并不清楚发生什事情,黎言之解释道:“言星没什大事,就是想把言星
听熟悉切菜声,黎言之眼眶热,她径直往前,从后面抱住黎蕴,黎蕴愣,没敢回头,她喊道:“言之。”
“姑姑,对不起。”黎言之轻声道:“也谢谢你。”
黎蕴垂眼放下铲子,拍拍黎言之手背,眼底水花浮动,鼻尖很酸,心头却有些释然。
祁蔓在客厅坐不住走到厨房,抬头就看到那边抱着两个人,黎言之身形纤细,从后面抱着黎蕴,两人不知道有没有在说话,气氛看起来倒是很温馨。
她沉默两秒站在拐角处。
甚至给另个无辜孩子施压,她明知道祁蔓当时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她还是弯曲双腿,给她最后重击。她说错,祁蔓不是言之丑闻。
她才是黎言之背负枷锁,处处限制她,捆绑她,让她动弹不得。
昨晚是黎蕴度过人生最漫长晚,闭眼就能看到各种画面,她恍惚想起言之从前对她笑不设防,甜甜喊她:“姑姑。”
只要有好东西,新鲜东西,她总是会和自己分享。
而如今,多久,她叫自己姑姑,只剩下责任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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