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元侧目：“你有小辞
消息
？”
“没有。”黎言之目光平静如水，在这样夜色下陡然添些凉意，声音也低缓，不疾不徐：“
只是假设，不过何书记拒接电话，是觉得查不到她消息。”
“还是何书记从
开始就知道她在哪？”
何苏元面色骤变，他看向黎言之眼神有些尖锐：“你在胡说什
？”
“是不是胡说，何书记比清楚。”
跟上？怎跟上，下午那段时间车流量大，他们又相距甚远，跟小段，现在这个距离，不出两个岔口就被何苏元发现，不必跟上，她冷声道：“开过去，拦住他。”
司机以为听错，转头：“黎总？”
黎言之目若星辰，灼灼又笃定，她重复遍：“拦住他。”
司机会意，这次没敢质疑，脚踩油门上，车离开大门，往刚离开那辆车靠近，何苏元听到车启动声转头，看到车牌号他思考几秒，还没想出什，那辆车往他车前拦，他车急刹，何苏元往前倾，头碰到前排座椅上，司机吓得面发白：书记，您没事吧？这人怎开车，出去……”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那车里走出个高挑身影，路灯将她身形拉很长，司机狐疑：“怎是黎总？”
天，显然有人触及，何辞就是他逆鳞。
谁都碰不得。
陈生站客厅七想八想，没过多久就看到何苏元又从楼上下来，他问道：“车备好吗？”
“备好。”陈生说：“需要陪您去吗？”
何苏元神色微顿，褪去平时温和，气势陡然就冷冽下来，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狠戾，陈生在他身边这久，极少能看到这面何苏元，像个陌生人，但他却能理解，何辞不见，就是他都想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更别说把何辞当宝贝何苏元。
何苏元沉脸站车前，近光灯有些刺目，他眯眼，有些不耐烦：“不知道你在说什，还有事，先走。”
“去哪？”黎言之站在何苏元面前，迎着光，她眼神晶亮，璀璨有神，看人时目光却又像是凉风拂过，阵阵寒意从四周涌起，碾平何苏元掀起怒火，他冷静三分，没说话。
黎言之咄咄逼人文：“是去找何辞，还是找
何苏元将档案袋放在里侧，打开车门下去，黎言之背着路灯，看不清楚神色，身材依旧高挑笔直，步步走来，带着锐不可当气势。
四周墨黑，两辆车照附近很明亮，黎言之上前几步，何苏元问：“找？”
“何书记直不接电话，只能不请自来。”
何苏元神色歉疚：“直没有小辞消息，不太想接电话。”
黎言之点头：“没关系，能理解，不过何书记就不怕错过何辞消息吗？”
“你待在家里，万小辞回来——”他忍住，没说下去，陈生微哽接话茬：“万小辞回来，会通知您。”
何苏元点头从他身侧擦过，外面辆轿车稳稳当当停在门口，他上车后拍拍手上档案袋，表情严肃，司机问：“书记，还是去医院吗？”
“去长寿苑。”何苏元说这个名字有几分恍惚，很快又恢复如常，神色清明。
司机应下后将车开出大门，在星空下划出弧度，不远处直注视门口保镖对黎言之道：“黎总，人走。”
“还是跟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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