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之阵恍惚,很多记忆重叠,她头无端疼起来,神经扭曲打结,纠缠到起,刚刚涨红脸刷下惨白,不过眨眼,她又咳好几声,喘气说:“没事。”
气息很弱,黎蕴不相信,却又不敢再刺激,她看着手上包装低头,黎言之问:“姑姑,什事?”
黎蕴干笑:“没事,没事。”
黎言之皱眉,语气严肃:“姑姑。”
黎蕴自知瞒不她,咬牙说:“今早收到,收到个录音笔。”
虽然她已经让娄雅去调查,但她还是想听何苏元说,有些事,次性听完,比零零碎碎知道好。
就像是百根针和万根针,现在于她而言,也不需要计较哪个更疼。
至于飞机上,肯定有唐韵人,再大胆点,那个人就是机长,只有他能把她内备五个降落伞换成两个,只有他能转头脸惊恐说,飞机失控,也只有他才会对保镖提议,让她们跳伞。
跳伞?生存率低于在机舱里话,怎可能从个专业机长嘴里说出来,可她还是照做,因为她知道,这是唯生机。
唐韵给她们‘创造’,唯生机。
多年,他受够良心谴责和煎熬,当知道黎言之要去相亲结婚,他就知道,唐韵等待多年时机终于到,他必须阻止,祁蔓出现始料未及,他也才发现,有些事,越是阻止,就越是催化剂。
“为什不冲着来?”黎言之想到何辞那天真烂漫笑,对她说,姐以后就拜托你,黎言之鼻尖酸,双目涨红,她问:“为什不冲着来!”
“黎言之,他们不会冲着你来。”何苏元说:“他们就是要让你个人活在这世上,享受无尽荣誉和悔恨。”
“他们要让你变和他们样。”
“生不如死。”
“什录音笔?谁寄?”
黎蕴犹豫几秒说:“是唐韵。”
黎言之嗖下从椅子上起身,动作太快,她身体承受不住,绷紧脑神经哒声断裂,眼前漆黑,黎言之有片刻失明,她摇头想看清楚,却满世界黑,耳边轰鸣嘈杂,好像无数人踩高跟鞋踢踢
何苏元没回她,似是默认,长长走廊有死般寂静,倏而阵音乐声响起,黎言之木纳低头,后知后觉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闪烁黎蕴名字。
她突然又想到那些往事。
黎言之紧捏手机边缘,顿几秒接通电话,低声喊:“姑姑。”
刚喊声就闷咳,宛如气流被捅开,她咳嗽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速,咳到最后脸涨红,有气喘不出来窒息,她靠椅子上,闭目,轻呼吸,那端声音从在远方到耳边亲近,黎蕴担心喊道:“言之?”
“言之你怎?”
“他们?”黎言之捕捉到何苏元字眼,皱眉:“除唐韵还有谁?”
“还有丁浩。”何苏元声音飘忽,笑比哭还难看:“他们生不如死,不,他们早就死,三十几年前,他们就死。”
黎言之心里涌起惊涛骇浪,难怪当年唐韵明明在国外,黎家还是频频出事,原来,丁浩还活着,带着他对黎家仇恨活着。
这样人会对黎家做什,都不奇怪。
黎言之闭闭眼,所有串联关系已经铺成条线,她顺着线尽头看到掩埋多年真相,残忍至极,她问:“飞机上有唐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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