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之冲她伸手，祁蔓想也不想狠狠冲进她怀里，满鼻尖
消毒水，还有抱起来消瘦身体，可这种温暖，无法言喻，祁蔓憋不住重复：“你记得
？你还记得？”
泪水打湿黎言之病服，她抚祁蔓头：“当然记得。”
祁蔓痛哭失声，她狠狠攥黎言之身体，似要把她揉碎压进身体里，黎言之被拧疼也只微蹙眉，祁蔓沙哑声音问：“那你还记得什
？”
黎言之被她拥着，声音清晰在祁蔓耳边响起，她说：“还记得，要接你回家。”
药服用过多，后来刺激太大，又伤到头部，所以她记忆……”
“还。”祁蔓咽下酸涩：“还记得吗？”
楚宇没吭声，黎言之刚醒，他不敢刺激，所以没问太多，祁蔓往后退
步，身形踉跄，楚宇快手抓她手腕，撑住她：“也许只是暂时。”
也许就像曾经黎言之忘
她样，那多年，也许，是永远。
祁蔓推开他跌跌撞撞走向病房，在握住门把手时她却失去所有勇气，干抓住门把手，那金属刺她心尖又痛又麻，祁蔓低下头，头抵门框边，失声痛哭，她愤恨扬手，很想捶门框，最后却只是轻轻拍下。
里面有人问：“谁啊？”
祁蔓听到熟悉声音难受死咬牙，她身体绷紧，小腿肚阵阵抽疼，每个器官都在喧嚣，都在喊疼，祁蔓却只是做个深呼吸，她掸掉眼角泪，勉强扬笑推开门。
黎言之床被抬高些，她半躺病床上，窗外细碎阳光照她枕头边，白皙肌肤近乎透明，没什血色，只是那双眼，又黑又亮，祁蔓刚想开口，病床上传来声音：“蔓蔓。”
祁蔓怔，她脸上水花还没完全抹掉，呆愣配上梨花带雨，说不出滑稽和狼狈，她却顾不到，快走两步到黎言之病床前，小声又胆怯问：“你刚刚说什？”
“蔓蔓。”黎言之冲她温和笑，那双眼有亮光，祁蔓颤抖声音问：“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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