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羽说完就走，申燃“哎”
声他也没停，望着他大步走远
背影，申燃注意力最后停在他拎着塑料袋上。
现在除等也没辙，申燃继续看着自己这辆惨遭报复车。今天来招惹他这三个应该和之前那群看他不顺眼人差不多想法，在他追到李葶时候就有意见，等到上周那件事发生便找机会来嘲讽他，看他笑话。
赵霁羽没让申燃等太久，很快就拿着机油和纸巾回来。他打开盖子，用纸巾沾湿后看到申燃把另只手伸过来接，便说句“
来”，开始帮着清理。
申燃只剩只手，要扶着车确实不好弄，不过赵霁羽在清理时候换两个姿势，靠得有点太近，申燃觉得不自在，还闻到他身上那阵好闻淡墨味道。
不同于那天晚上裹着雨水和汗水潮湿，今天气息像块染墨香干燥木头，散发出幽香厚重而悠远。
壳小摊，不过通常只有女孩和小孩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申燃走过赵霁羽身边时，赵霁羽忽然问他：“有没看得上？”
申燃被问得脸莫名。
赵霁羽摇摇头，又自言自语般道：“算，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挖有意思。”
他继续往前走，申燃看着他背影觉得无语，等到两人起下天桥，来到申燃停车地点附近，赵霁羽回头看申燃，果然见到他脸晦气表情。
那辆蓝白色山地车被人踹倒在地上，坐垫划开十几道，车轮瘪，连中间横杠都被重物敲到变形。
这味道让申燃想起小时候父亲还在世时，他跟着父亲在书桌上学写钢笔字，书案上就有类似气味。
泛起回忆载着思绪飘远，直到赵霁羽清理好他才回过神，左手心触感仍有些黏腻，不过点皮也没破，反倒是赵霁羽白净手指因为帮他清理蹭得很红。
收拾好东西，赵霁羽对他说：“车推到车后箱放着吧，送你回去。”
看着自己车被人毁坏成这样，申燃反而感觉不到愤怒，只有种深深疲惫感浮上心头。
这辆车是考上大学时他奖励自己礼物，当时花他大半个暑假打工工资才买到，这两年他都很小心地用着，车子成色直很新，没想到今天会被人破坏成这样。
赵霁羽掏出手机解锁：“帮你报警。”
“不用。”上前扶起自己车，申燃握住把手才发觉这上面还淋超黏性胶水，掌心刚贴上去就整个粘住。
这种手段简直幼稚到极点，申燃将掌心用力往外翻，忍着撕扯疼痛感想把手和车把先分开，没两下就被人按住，赵霁羽说：“车上有机油，你在这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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