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追逐着那道迷人
身影，申燃也有
想要下水冲动，就在他考虑着回房去换泳裤时，水中人忽然往下沉
下，接着浮出水面，随后再次沉下去，这回除串气泡之外，什
也看不见。
上次出海时赵霁羽就险些溺水，申燃想起他刚才在自己旁边没做伸展运动，心下子提到嗓子眼，也来不及通知老吴，手臂撑翻过护栏，直接跳进海里，迅速朝赵霁羽下沉地方游去。
今天天气非常好，海水也很清澈，但那只是浅海表象。游艇开半个多小时早已来到深海区，水中能见度至多两三米，申燃焦虑地四处寻找，没看见就浮出水面大声叫赵霁羽名字。四周除他们游艇之外哪还有其它动静，申燃急得眼眶都红，吸口气再次扎进水中。
他又找会儿还是什也摸不到，急剧心跳声传递到耳朵里，加上海水压力，耳孔深处阵刺痛。但他顾不上，正想着要喊老吴帮忙，双手从身后缠过来，抱着他起浮出水面。
看清赵霁羽瞬间，申燃有种终于触到地面错觉。
肩膀上，感觉着眼前人身体又变得僵硬，他抬起双臂勾住申燃脖子，弯着嘴角说：“干嘛？怕
会掉下去啊？”
申燃握着赵霁羽腰，心里明明想着要把这人推开，但是赵霁羽后面就是只到腰际护栏，他只好道：“开这种玩笑点意思也没有。”
赵霁羽无声地笑着，枕在他肩膀上看着几乎要消失海岸：“等等下去游泳吧。”
申燃不回答，赵霁羽又看着小桌上食物：“怎不吃？你不是很喜欢老吴做拉面和鸡翅。”
嘴唇松开道缝，申燃盯着右前方座白色灯塔，最后又闭上。
之所以说是错觉，是因为他现在脚还踩着水，心却下落回原处。
赵霁羽摘掉泳镜，抹去脸上水，没开口就见申燃抓紧他胳膊：“你刚才脚又抽筋？”
这次赵霁羽是想开玩笑吓吓他，没想到他反应比上次强烈许多，在海里找自己时候手脚节奏都乱，赵霁羽担心他会溺水，赶紧游过来把他抱上去。
两人浮在水面上，彼此身体紧贴在起，赵霁羽表情带着歉意，握住他手腕说：“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会吓成这样，是不好。”
申燃愣怔几秒，赵霁羽看着他眼神从焦虑状态迅速过渡到平静下来，
直没听到他说话，赵霁羽也没有勉强他，反而很享受这种依偎感觉，在他肩上靠好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去换泳裤。”
怀中空，申燃手心也空，他向前抓住护栏横杠，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才低头去看另只垂在身前，来回摇摆耳机线。
拿起耳机，那上面还弥留着赵霁羽体温，他戴回耳朵里，继续望着碧蓝海面。没多久游艇停下来，赵霁羽也回到他身边，那人穿着条香槟色，包裹性很好平角泳裤，太阳光照在那双白皙光滑腿上，让申燃想起刚才聊到美人鱼。
戴上泳帽和泳镜，赵霁羽跨过护栏，深吸口气跃入水中。
他下水姿势很标准，没溅起什水花，申燃看着他沉入水中，很快浮上来，修长四肢舒展开，像尾白色鱼向前滑行，越游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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