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爸……”
申燃有些欲言又止。
赵霁羽嗤笑出声:“他就更不用在意,这些年都是他过他过,不管他,他也管不。”
尽管赵霁羽说得随意,申燃表情还是有些凝重,赵霁羽以为他是有压力,便摘掉次性手套坐到他身边:“其实和你说这些是想你对有多点解,家看着很复杂,但爷爷不止个儿子,还有两个叔叔,堂哥也同样优秀。”
“以后毕业如果你不想留在厦门,就陪着你去其他地方。”赵霁羽把手心伸到申燃面前,看着他说,“只要你愿意踏出这步。”
他神情专注,申燃便走到他旁边问:“你以前没养过鱼?”
“没有,”赵霁羽打量着小摆件配色,“以前妈管很严,什都不让养。”
申燃想起他以前说过,小学在学校洗手间偷吃泡面经历,心里有点堵,又问道:“那是等到你父母离婚以后才开始自由?”
“差不多,”赵霁羽终于抬起头看过来,“其实那时候还叛逆过大半年,那段时间才是真自由,完全没人管。”
关于赵霁羽家庭,申燃之前直没有主动问过,现在提起便想多解些。
没想到这人这快就给鱼起好名字,申燃问哪只是小羽,赵霁羽指着那只不停地在黑色小燃后面摆尾巴红色金鱼,道:“就是它,很像吧?”
申燃看眼,无奈笑道:“哪有人给鱼起这种名字?”
赵霁羽不觉得有问题,两人掰扯时候有来电铃声响起,申燃看到他手机屏幕上名字,他把鱼缸递给申燃,当着申燃面接起。
电话是赵鑫鸿打,问赵霁羽什时候回来。
申燃在旁边听着,赵霁羽没有避开自己接这通电话,态度已经很明确,挂以后,他问道:“你这次过来待几天找什借口?”
盯着伸到面前掌心,申燃放在身侧右手手指轻轻动动,这刻他真觉得自己应该答应赵霁羽。可是因为看到他这片刻迟疑,赵霁羽觉得还是别逼他太紧,在他伸手之前就放下,又坐回窗边椅子上继续研究摆件。
申燃还没反应过来赵霁羽为什会忽然转变态度,就听到他吐槽说:“这些东西颜色好丑,刚才那
“和说说吧,”他道,“你怎叛逆。”
赵霁羽笑笑,神色轻松地道:“还不就是住酒店,不去上课,天天泡网吧那些。”
“那你爷爷呢,难道他都不管你?”
“当年刚好公司遇到麻烦,他直待在海外处理,等回来才开始找。”
申燃拧着眉,赵霁羽接着说:“住那套房子就是他后来买,因为不愿意回家也不想去他那。”
赵霁羽把手机放回裤兜里:“就跟爷爷说学校有安排。”
申燃疑道:“这是刚开学,你爷爷不会怀疑?”
赵霁羽笑,接过鱼缸自己抱着:“他从来不管读书事,只看成绩。”
他这副优哉游哉样子,申燃便也没有多想,看着前面差不多要到尽头,申燃提议回去。赵霁羽惦记着露天电影,两人找个摊主问,才知道这两天多雨,露天电影暂不开放。
回到宾馆房间照旧是申燃先洗澡,出来时看到赵霁羽坐在窗边椅子上,带着次性手套在摆弄鱼缸里小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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