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吗?”
“
时陆闭着眼睛笑,这刻紧绷几个月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他低声喃喃:“阿千,头疼。”
直疼。
疼好久好久。
这次国际赛时陆他们总分排名第二,以三分之差与冠军擦肩而过,队伍里有四人拿金牌,两枚银牌,时陆个人分数在队内最高,然而和世界最高分相差三分。
他总在想,如果当时能再多拿下几分,再厉害点,冠军就是他们。
时陆还是会头痛,只是千萤没在身边他已经学会独自去忍耐这种痛苦,久而久之也习惯,偶尔还能忍着做几道题,时间也分不清数学题和头痛哪个带来痛苦更大。
这个暑假,时陆还是没能和她起回云镇。
因为七月份他就要代表国家队参赛,今年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定在香港,他们跟着教练起出发,千萤没去送他,但是在媒体新闻上看到他照片。
六名少年,穿着统红色队服,脖子上挂着名牌,身后是鲜红五星红旗。
时陆回来已经快七月下旬,离开学只剩下半个月,今年高三,学校提前开课。
这年过得特别快。
开春三月份,时陆就就到集训队进行培训,几十个人要经过数轮测试选拔,最终只有成绩最顶尖六名选手可以代表国家参赛。
他在里面不方便用手机,千萤和徐管家都不敢主动给他打电话,只有夜深人静时偶尔能接到他来电。
大部分时候是做题做累,时陆声音听起来总是很疲惫,还有浅浅回音。
“阿千”他叫住她名字。
回来路上,时陆都在这种情绪里循环,飞机偶尔遇上气流颠簸,他头疼欲裂,
教练宽慰他,队友都说已经很棒,但时陆还是迫不及待想回来,想要亲耳从她口中听到句。
“你永远是最厉害。”
时陆这觉从白天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或许是药里有镇定安眠成分,又或许是他太久没有好好睡觉。
起来时空荡荡胃都在饥饿发痛,楼下徐管家和千萤看到他不约而同露出欣喜,个连忙去叫厨房把饭菜端出来,个上来摸摸他额头。
千萤那时候正在补课,她不知道他突然回来,听到外面声响,千萤呆两秒,然后迅速拉开椅子起身。
时陆从门口走进来,风尘仆仆还穿着队服,他面色苍白几乎是倒在她身上。
“阿千。”时陆低低、难过声音响在她耳边:“们没有拿到第名。”
“可能这个世界上比聪明人很多吧。”他脸埋在她肩头失落自语,千萤怔瞬,手轻拍在他背上,轻声坚定。
“鹿鹿,你在心中是最厉害。”
“你睡吗?”
千萤就会在被窝里打起精神,五十和他说今天发生什,有时候说着说着那头就没声音,她连着叫好几声,才会重新传来时陆话语。
他似乎揉着鼻子,音色很重,“刚才不小心睡着。”
后来千萤才知道他直都是躲在厕所给她打电话,他们个宿舍住四个人,男孩子大大咧咧不怎讲究,有个睡觉还打呼噜,时陆又挑剔,不爱和其他人相处就自己闷头做题,熄灯才会躲起来给她打个电话。
千萤不知道他有多辛苦,时陆也从来不说,只不过随着天气变热天天消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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