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
样？”纪乾问道。
“伤口恢复得不错，发烧
情况还需要观察下，等等你陪他做几个检查。”
医生脱掉指套和手套，回到电脑前开检查单，开完后把卡拔下递给纪乾：“到外面自助机上打出来，全部做完再回来找
。”
以往纪乾有什不舒服都是去中山医院找宋清尧，急诊科做检查没这繁琐，现在带着苏砚在不熟悉医院里转，好在有导诊也算方便。不过在苏砚做检查时，纪乾手机陆续来过几个电话。
每次纪乾都走开几步接起，苏砚听不清他说
什，只从神色判断出来应该是有事要忙。
想到他昨天在动车上吃泡面，到酒店又吃烧烤喝啤酒，纪乾从床头柜上拿起电子体温枪，弯下腰拨开他刘海测下，体温又升到38.2。
生病也不懂得好好吃东西，洗澡还有闲情逸致拍照发朋友圈，发烧不反复才怪。
无奈地瞥他
眼，纪乾首先想到是去宋清尧那挂急诊，但他没办法向宋清尧解释苏砚是怎回事，要是被纪芹看到就更不得，于是让徐辛帮苏砚在第医院挂个号。
电子挂号需要身份信息，纪乾走回床边，叫苏砚起来穿衣服，顺便让他把身份证号码发给徐辛。
苏砚没什精神，纪乾让他干嘛就干嘛，等到洗漱完毕，他从行李箱里拿只新口罩戴上，刚转过来就看到纪乾转开脸。
门，”纪乾说，”在你门口。”
那头传来类似被单摩擦声响，随后门就被打开。
苏砚披散着长发，穿着件紧身灰色背心，下身是同色平角内裤，赤脚站在大理石地砖上。
纪乾没去看他脸，只盯着他脚皱起眉：“发烧也不懂穿鞋？”
苏砚也没看纪乾，他和萌萌对视片刻，将长发拨到身后，蹲下来对着萌萌伸出双手。
看完电脑上检查数据后，医生给苏砚开药，还开三支退烧针。
听到要打针，苏砚神色有些不对。纪乾临时有公事要去处理，本想帮他拿完药就走，谁知到注射室门口，他站在外面不肯再挪步。
“怎不进去？”纪乾问。
驱车前往医院路上，纪乾直没说过话，苏砚坐在副驾位，偶尔会转头看看他，或者回头看后座萌萌。
萌萌似乎困，没精打采地趴在椅背上，不过苏砚每次回头它都会动下耳朵，和苏砚对视。
狗比主人可爱，这是抵达医院时苏砚在心里做出总结。
纪乾给车窗留通风缝，让萌萌在车里乖乖待着，带苏砚去第医院门诊看病。医生解情况后，让苏砚躺上诊疗床检查下。
诊疗床有帘子拉着，纪乾站在外面等，只听到医生说话声音，苏砚拿着手机打字回复。很快医生就掀开帘子出来，随后苏砚也穿好裤子下来。
萌萌对陌生人不会很热情，它睁着圆溜溜大眼睛打量苏砚，又仰头看纪乾。
见萌萌不搭理自己，苏砚只好扶着门站起，转身时又咳两声。
纪乾跟进来，关上门将狗绳绕在把手上，让萌萌在这里等。
萌萌竖起尾巴摇摇，“汪”声坐好，纪乾到洗手间洗手，出来发现苏砚又躺回被子里。
桌子下面垃圾桶已经装满，除外卖盒子，还有大把看起来就是烧烤用竹签和几支空啤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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