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纪乾还能忍多久，上次之后他就不曾满足过，买
玩具也很难用，偏偏纪乾两次看到他玩具都无动于衷，选择性眼瞎
样。
用毛巾擦干被水沾湿发尾，他看着脏衣篮里和自己牛仔裤放在起纪乾西裤，把毛巾丢
进去。
苏砚在洗手间里待十几分钟，出来前从门框边探头往外看，纪乾已经躺在沙发上，盖着薄毯子睡。
房间灯光被调暗，纪乾脸向着沙发椅背方向，他判断不出纪乾是不是真睡着，不过显然是在避开他。
直到洗手间里传出持续淋浴水声，他才放下手机转过身。
洗手间门没关，片暖黄色灯光映着门前地面，也照在他给苏砚穿那双拖鞋上。
身体向后靠在窗台边缘，纪乾握紧手机，懊恼地捶捶额头。他觉得自己脑子也被丢进酒桶里泡着，否则怎
会想不到和苏砚同住室有多不合适？
走到电视柜旁，他拿起酒店座机打给前台问空房间，被告知这几天在举办博览会，房间早已订满。
他再打给徐辛，打算过去跟徐辛挤晚，结果等到断线徐辛都没接。他想去隔壁敲门，又反应过来现在两点多，徐辛可能早就睡下，现在特地过去只会显得此地无银。
初夏风吹动窗外棕榈树叶片，酒店楼层不高，树影被流淌月色投在玻璃窗上，影影憧憧，却无法引起窗内人注意。
纪乾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眼睛，温润透亮玻璃珠不再澄净，被面下另只手藏在看不到位置，仿佛在擦拭彼此间那扇模糊镜面。随后抓住枕头左手松，修长手指自然弯曲着，向他伸来。
苏砚唇张开，声“哥哥”涌到嘴边，却在呼之欲出当口被骤然响起铃声打断。
喉结在皮肤下碾过，纪乾失神目光重新有焦点，转头朝铃声响起方向看去。看清茶几边依然丢在地上枕头时，记起刚才谢津昀也想做事。
迟钝大脑还没有下达指令，他已经抬腿往茶几方向走去。
拿起烟盒回到窗边，纪乾点燃支抽着，待到呼吸间充盈着熟悉沉香气味后，又记起这是苏烟，烦躁情绪更难排解，也总算察觉到某处紧绷不自然状态。
低头看看被撑起浴袍下摆，他泄愤般用力抽几口，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决定在苏砚出来前先躺下睡觉。
苏砚拿着花洒冲洗身体，注意力却集中在洗手间大开门上，回味着刚才纪乾看他眼神。
无论是自己帮纪乾洗手时，还是后来掀开被子看那眼，纪乾眼神都有掩饰不住动摇。
尤其是掀被子那下，如果当时被子能再拉开点，纪乾也许就不会移开目光。
步履匆匆，好像那通未知电话有多重要似，迫不及待地过去接起。
其实在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时，纪乾动作有刹那迟疑。
电话是谢津昀打，就算不接也知道对方想说什，但是想到身后苏砚——
按下红色挂机键，纪乾把手机放到耳边，做出接听样子走到窗前，用力呼吸外面新鲜空气。
对着安静无声电话自言自语几句后，身后终于传来动静。纪乾凝听片刻，应该是苏砚下床，听脚步声是往另侧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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