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辛说母亲从昨天下午开始断断续续头晕,到半夜血压很高,现在症状稳定些,但是医生建议再留院观察半天。
徐辛母亲直有冠心病,他父亲早亡,又是家里独子,因而他这说纪乾就明白,安慰道:“那你先陪着伯母吧。”
“好,”徐辛又说,“看妈状态还可以,今天下午再看下,如果没问题明天就开车去跟你们汇合。”
“行,”纪乾说,“有部分数据在你,你通过公司云盘传给,还有那些打印出来资料也把电子档传过来。”
“好,等下回去就拿电脑传,”徐辛应道,“不过有些数据做完还没来得及
不过苏砚没有说,反而真听进去他建议,考虑起生日找别人来陪。
他盯着镇纸直没吭声,叶煊便起身走到他身边,靠在桌沿拍拍他肩膀:“是苏砚不会听你,还是你舍不得?”
缓缓抬起头,纪乾去看叶煊脸,仿佛没听懂样问道:“什?”
“如果真想把他赶走,相信你多是办法,但你让他缠到现在,”放在纪乾肩上手不轻不重地捏下,叶煊垂头看着他,“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从叶煊办公室出来后,纪乾到总经办外面露天阳台抽烟。
向后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吊灯:“和苏珣已经没关系,至于苏家,苏砚是苏嬴远不待见儿子,他这次回来家里没人知道。”
“再不待见也是儿子。”
“即便你没有那种想法,他们也会认为你是故意,是在报复。”
见不得纪乾在这种事上犯糊涂,叶煊语气颇重地提醒着,纪乾却反而轻笑两声,看着他问:“那你让怎办?马上把他赶走,不管他?”
“你之前照顾是因为他刚回国,人生地不熟又不会说话,现在他能说话,你完全可以给他笔钱,无论他回苏州还是L.A都不再是你该管事。”
设计部也有个同样大阳台,风景还比总经办更好,不过纪乾见过几次苏砚在那里画画模样,而他现在最应该做,就是避免再接触到会让他想起苏砚人和事。
想到明天就要出差,至少有周时间见不到面,纪乾将烟灰抖落在烟灰缸内,俯瞰着对面棵凤凰树。在阵风吹动满树浓烈红花时,他才恍然发现,原来已经六月。
第二天早,纪乾起床洗漱,收拾妥当后提前十几分钟出门接人。
这趟出差除徐辛之外还有另外三位同事起,那三人约在他家附近集合,他便先绕过去接他们,再去接住得更远徐辛。
那三人上车后,纪乾在前面掉个头,刚踩下油门就接到徐辛电话。
盯着桌面上山水造型镇纸,纪乾摇摇头,声音比刚才低沉些:“已经太晚。”
“什意思?”叶煊问。
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绕着苏砚在转,而在苏砚跑到酒店堵他开房那晚过后,他们之间气氛就越来越不正常。
尽管他直拿苏砚想要是亲人关怀来解释,但苏砚对他渴望又早已超过这种感情,尤其是那天去看房子装修,苏砚主动吻他,暧昧感觉就再没办法被掩饰。
可以说经过那晚,苏砚什时候跑来跟他说句“喜欢”他都不会觉得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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