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拜托她帮忙收拾下行李,自己先坐动车回厦门。
周晓知在电话那头问纪乾怎回事,纪乾却顾不得回答,转头看到床上没人,立刻去洗手间找,最后发现苏砚脱在玄关鞋不见。
挂断周晓知电话,纪乾打给苏砚,等几声后那边竟然接。
纪乾问道:“为什不叫醒就走?”
电话那头安静会儿,随后苏砚哑着嗓
他不想再听到苏砚对着别人叫“哥哥”,更不想看到苏砚被别人抱着,和别人纠缠不清模样。
将身上沐浴露冲洗干净,纪乾扯过条浴巾擦拭,穿上浴袍后,他用热水拧湿毛巾,回到床边给苏砚清理。
苏砚累极,任凭他怎擦都没有反应,这又让他想起苏砚在别人面前会不会也这样,毫无防备地由着别人碰。
临睡前,纪乾打开窗户又点支烟。
来时在服务区买宝岛沉香早已抽完,现在他抽是贺先生送红河道。这种烟烟气柔顺、余香津甜舒适,不过他习惯苏烟,因此这些天抽烟总是魂不守舍感觉,更难缓解焦虑。
,以至于他都撑不多久就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看着那张陷在自己臂弯里睡脸,纪乾目光落在苏砚薄薄嘴唇上,想起刚才吻他感觉。
自从和苏珣分手后,纪乾就不曾吻过别人,如果说苏州那晚是个意外,那今晚数次吻所包含意义已经足够明白。
从开始做到最后,他满脑子想都是苏砚,甚至在苏砚想要接吻时都没有避开,反而化被动为主动,吻得苏砚几乎窒息,泪流满面才肯放过。
指尖拨开苏砚嘴角沾发丝,纪乾轻轻抬起他脑袋,把手臂抽出来后,转身打开床头灯。
收回望着床上人视线,纪乾将抽至半烟捻灭,走到沙发旁躺下。
今晚折腾到现在,别说苏砚累,他也疲倦得很,好在这家民宿沙发够宽大,关上灯,他很快睡过去,半夜时被呼吸困难感觉憋醒,睁眼看,苏砚又趴到他身上睡着。
手指穿过苏砚发丝轻抚几下头皮,再摸摸他冰凉后背,纪乾叹声气,抱着他翻过身,让他躺在靠里面位置,自己则侧身搂住他,将毯子盖在他身上。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纪乾被通来电吵醒。
电话是周晓知打,昨晚他去找苏砚,周晓知不放心,后来他找到便回条消息,现在周晓知打来是因为刚收到苏砚微信。
捡起丢在地上西裤,纪乾拿出烟和打火机,绕过床尾时又看眼床上熟睡人,过去帮他掖掖后背被角,这才走进浴室。
对着镜子抽完烟,纪乾打开冷水阀门,冰凉水帘兜头淋下,却冲不走苏砚留下痕迹,他垂着头,淋好会儿才去按洗发露。
这家民宿洗发露是薄荷味道,这让他想起苏珣,当年苏珣用惯洗发露和沐浴露就是薄荷绿茶气味。
如今他已经有两年没接触过这类气味,再闻到心里竟然点感觉也没有,反倒想起刚才做时候把脸埋在苏砚长发间,闻到清甜玫瑰香气。
其实今晚他大可以直接离开,毕竟苏砚是个成年人,有欲望想发泄再正常不过。但他偏偏选最不合适,也最不应该解决方法,究其原因,还是他私心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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