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乾打开天窗，夏夜闷热
空气灌进车里，苏砚不觉得难受，反而解开安全带，脱掉鞋子站在
椅子上。
纪乾被他吓
跳，脚挪到刹车踏板上缓缓踩下，让车稳稳地靠边停住。苏砚用胳膊肘撑在车顶上，低头看着他笑：“没事，这里没有探头，也没有其他车。”
他们所处地方是段蜿蜒山路，确什
都没有，但纪乾还是不让他胡来：“你坐好，这样太危险。”
“哥哥，你让
站会儿吧。”苏砚说，“以前跟朋友去号公路飙车，就是这站着看外面。”
听说他居然在飙车时候站在车里，纪乾脸色更难看，抬起头瞪着他：“什朋友带你这胡闹？”
“好喝吗？”苏砚期待地问。
尽管喝不惯这种味道，但他没让苏砚失望，点着头说：“很鲜。”
苏砚喜滋滋地拿起筷子，夹口碧螺虾仁，吃完以后又夹块到纪乾嘴边：“这个味道也很像。”
纪乾吃，看他因为这种小事脸上就直挂着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可惜曹汐已经离世多年，如果她还在，苏砚应该会很希望自己和她见面，希望自己能吃上她做饭菜。
栏，站到纪乾脚背上，稳住以后，他把后背发丝拨到侧，指向前面大王峰和玉女峰，感叹道：“好美啊，晚霞和大山。”
纪乾看眼他指风景，再看看沐浴在霞光下侧脸，认同道：“是很美。”
苏砚转过来和纪乾对视，两人目光像晒化焦糖黏在起，晚风送来苏砚发丝间清雅玫瑰香气，纪乾闻着，不自觉地收拢手臂。
“晚上想吃什？”纪乾问。
“就酒店中餐吧，想吃东坡肘子。”
苏砚没有回答，和纪乾个站着个坐着，通过天窗互相看着彼此。
他眼中纪乾虽然板着脸，但他知道这是在关心他，就像曹汐以前总爱板着脸训他胡闹，却会在转眼之后继续宠着护着他。
唇边那抹叛逆不羁笑容收起些，纪乾看到苏砚转个身，条腿竟然伸过来，脚尖踩在自己
饱餐过后，两人去散步，在酒店前面泳池边，苏砚听到有两个女孩在讨论明天日出，他拉拉纪乾手，提议明天早起也去看。
纪乾查日出时间，又找酒店工作人员解哪里看最合适，两人回到房间，洗完澡直接睡下。
次日清晨四点，苏砚难得没有赖床，还敦促纪乾动作快。坐上车后，纪乾在导航输入白云寺地址，开出酒店时天空还是黑漆漆。
黎明前夜最暗，两束车灯将前方道路照得雪亮，车顶全景天窗外是片广褒无垠星空。望着那些明明灭灭星光，苏砚心情比昨天好不知多少。
“把天窗打开吧。”他说道。
“好，换衣服。”
纪乾拉着他进屋，两人洗漱之后换衣服，直接去往酒店餐厅。
武夷山地处闽北，不过悦华中餐厅汇聚八大菜系厨师，菜单丰富品种齐全。苏砚翻看时发现也有苏州菜，便点白汁鼋菜以及碧螺虾仁，端上来后，他尝口白汁鼋菜汤，主动给纪乾盛碗。
纪乾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不吃甲鱼，先听到他说这里白汁鼋菜做味道和曹汐做样。
看着白瓷碗里色泽金黄汤，纪乾舀勺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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