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暂停键，纪乾转头看他，也看到右侧那个青年
视线。
被连续撞破后，青年似乎不好意思
，走远几步，到角落欣赏日出。
纪乾回头看眼苏砚。
苏砚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脸上笑意盈盈，朝阳明媚光照在那双眼眸中，琥珀色瞳孔浅淡透明，能看到最深处倒影。
纪乾
直都觉得苏砚眼睛很干净，却从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感觉强烈，纵然刚才被
两人并肩站着，看那束金光由远及近，迅速点亮漫山遍野青翠。苍劲松柏如逆光而战勇士，孤独地傲立山巅。雄鹰振翅翱翔，拥抱广阔天域。身边此起彼伏着感叹声与快门声，苏砚没有分心，直到只手掌心伸到眼前，为他遮去炫目光。
他睫毛在纪乾手心里擦过，痒得忍不住想笑。
“好痒。”
纪乾看着他弯起嘴角，以及露出点踪迹小虎牙，也笑道：“看这
久，眼睛不想要？”
他确看太久，此刻闭上眼，眼球干涩疼痛，视野尽头有两大块圆形阴影，那是太阳轮廓。
上山时天色还很暗，纪乾把提前准备好手电打开，由于好几处地势都比较险，他路都牵着苏砚手。爬十分钟左右，纪乾手电照到前面个靠在路边休息青年。
对方看着和苏砚年纪差不多，穿着黑色冲锋衣与运动裤，脑后扎着缕寸长小辫。看到纪乾手电光，他转脸看他们眼，兴许是光线不够充足缘故，这眼在纪乾看来竟有几分像苏砚。
苏砚也发现，不过再仔细看就不觉得像。那人五官很清秀，但是神色看着很冷淡，身形略瘦，露出颈项以及手腕在手电光照下像是不见阳光那白。
擦身而过时，苏砚看到他盯着自己和纪乾牵在起手，随后挪开视线。
两人继续往上走，又过十来分钟终于看到御仙台。
“这日出太有气势。”他解释道。
纪乾把手拿下来：“别再看，
录段视频给你做参考。”
苏砚摸到纪乾身后，又靠在他肩膀上休息，会儿后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旁边几步开外有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俩。
发现他睁开眼，那人立刻转回去。苏砚认出对方就是半路上碰到青年，看着对方纤细后颈，苏砚心思动，想到这人会不会和他样也是弯。
意识到这点后，他将双臂绕过纪乾腰间搂住，踮起脚尖在纪乾脸上亲下。
这里已经有好些人在等待，更有人架好三脚架调试镜头。苏砚气喘吁吁地靠在纪乾背上，纪乾找个干净地方让他坐着休息，等他喝完水缓些，便起来欣赏周围风景。
此刻临近六点，远方天际线漏出线白，被山风卷起云海层层叠叠，正以肉眼可见速度翻过山涧而来。浓墨色夜被驱散，缕淡金晨光自雾霭间穿透而出，射向山野。
游客们纷纷拿出手机对准那束光，纪乾看苏砚无动于衷，提醒他要不要也拍几张照片。
苏砚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景：“最好镜头是眼睛，看风景要用心去感受，这样才能画得逼真。”
纪乾还不曾听过这种理论，转念想又觉得有道理。与其将风景让给镜头和回忆，不如用双眼去探寻，及时感受当下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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