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 / 5）

传记，逐渐积累大量笔记。随着对宋徽宗研究进展，开始撰写关于徽宗朝某些事件或方面学术论文。此外，还组织过次有关徽宗时期文化与政治活动研讨会，帮忙将研讨会资料结集，并于近期撰写本有关徽宗收藏文物与艺术作品专著。不过，在这段时间里，直在写本徽宗传记，从徽宗角度来观察他世界，并以种前所未有方式讲述他故事，旨在解释，而非开脱或谴责。与之前问世所有关于徽宗著作相比——无论是用西方语言还是用中文所写著作——这本书对徽宗表达出更多同情。它呈现出位更复杂但也更人性化徽宗。

们应该如何思考中国皇帝制度呢？在20世纪，随着社会科学发展，许多学者逐渐摒弃儒家史观里各种旧分类，开始运用新西方概念，譬如“独裁”（autocracy）、“专制”（absolutism）或“,bao政”（despotism）。这些概念暗示皇权中关键因素是法定权力，以及有无对皇权制约。然而，能够将独裁或,bao政理论和实际皇帝联系起来学术研究不尽如人意。还有种从权力合法性角度看待皇帝方法，即关注他们在仪式中扮演角色。皇家仪式在中国原始文献里有详细记载，而研究这些仪式、宇宙哲学，以及包含在其中意识形态，不妨理解为以种更具中国中心观方式来研究君主制度。将皇帝视为高级祭司，有助于纠正视皇帝为独裁者错觉，但这种观点自身也有偏见。如果极端强调中国皇帝象征性权威或无制衡权力，那，他们似乎与其他国家君王截然不同。

在本书中，试图转换视角，至少稍微偏重中国君主制度中与其他国家并无二致那些特征。中国皇帝与许多国家君主样，都生活在富丽堂皇宫殿里；他们肩负着作为复杂贵族家族首脑义务；他们主持场面宏大典礼与娱乐活动，招募音乐家、建筑师、画家、诗人、科学家与学者；他们会见*员、将军、使臣与侍从。就像其他国家宫廷样，宋朝宫廷也是个场所，各类宗教、文学、艺术与政治活动相互交织其中，这些活动风格与品位受到仔细审查，并期待得到皇家慷慨资助。

那，宋徽宗是个什样人呢？在即位初期，他经常提到希望继承父皇遗志，做名孝顺儿子。宋徽宗两岁时候父亲就去世，因此，他对父亲没有什记忆，不过还是非常在意父亲历史地位。随着岁月流逝，宋徽宗提到父亲次数越来越少，并开始发起些父亲从未尝试过项目，比如修订礼仪法典、收藏文物。有时他会声称，父亲也曾打算实施某项计划，但没有活到愿望实现那天。

在看来，宗教是理解宋徽宗关键之。并非所有宋朝皇帝都被形形色色宗教吸引，但宋徽宗倒确实是。如果们意识到宋徽宗具有强烈宗教情结，就很容易理解他生活中许多细节。宋徽宗在位早期，对正统道教就有着浓厚兴趣。他接受君权神授古老观念，也接受这种观念赋予统治者履行仪式核心地位；他看到仪式在“复古”上发挥威力；此外，他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