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这则故事解释徽宗如何认识最后官至殿前指挥使高俅。
在殿庐待班,邂逅。王云:“今日偶忘记带篦子刀来。欲假以掠鬓,可乎?”晋卿从腰间取之。王云:“此样甚新可爱。”晋卿曰:“近创造二副,犹未用,少刻当以驰内。”至晚,遣俅赍往。
值王在园中蹴鞠,俅候报之际,睥睨不已。王呼来前询曰:“汝亦解此技也?”俅曰:“能之。”漫令对蹴,遂惬王之意,大喜,呼隶辈云:“可往传语都尉,既谢篦刀之况(贶),并所送人皆辍留矣。”[64]
派高俅去送篦子王诜是徽宗亲戚(徽宗父皇妹夫)。王诜是位书画收藏家和技艺娴熟画家,他结交当时许多重要文化名流,其中最有名是苏轼与米芾。[65]苏轼是著名诗人,并且直言不讳地反对新政。米芾是书画家、收藏家与鉴赏家,撰写大量有关鉴赏书画著作,其中也包括若干幅王诜藏品。[66]王诜与苏轼交好,这使他卷入朝廷中改革者与反改革者之间斗争。1070年代,王诜资助刻印苏轼诗集,诗集中有部分内容后来被当作证据,指控苏轼诽谤皇帝,王诜也被指为同谋,指控书中逐年列出他与苏轼过去十年交往,记录王诜多次赠送苏轼贵重礼物,为苏轼提供材料装褙画作,甚至借钱给苏轼用作外甥女嫁妆。苏轼诗词很受欢迎,这加重言官恼怒。言官控诉说:“道路之人,则以为有水旱之灾,盗贼之变,轼必倡言,归咎新法,喜动颜色,惟恐不甚。”苏轼被流放,王诜如果不是公主(其妻宝安公主)恳求哥哥宋神宗保留他官职,也会遭到流放。然而,第二年公主去世后,神宗还是将王诜贬官。[67]
1085年,王诜返回开封。对年轻徽宗来说,姑父王诜特别有魅力,因为他认识很多名人,游历过全国各地,是位卓然有成画家与书法家,还收藏有全国最著名书画作品。在此时期,徽宗也开始收藏,还帮助王诜得到幅他想收藏画作。[68]
在王诜影响下,徽宗开始自己作画。据蔡絛记录,徽宗还是皇子那些年里,对他练习文人书画影响最大是王诜、赵令穰与吴元瑜。[69]赵令穰是宋朝开国之君宋太祖后裔(五世孙),因此是徽宗远房亲戚(皇室宗族第五代3488名成员之,与徽宗父亲是同代人)。赵令穰在京城拥挤皇室宗族成员住宅区中长大。宗室成员可以离京去祭拜洛阳半道上皇陵,却不能随意到别处游历,据说赵令穰辈子都处于这种对宗室成员地域限制内。但赵令穰确有大量绘画藏品可以借鉴。作为名画家,他以山水画著称,风格大多体现文人雅趣,例如水乡景色与“小景山水”。相比之下,吴元瑜不像王诜、赵令穰是文人画家,而是位画匠,曾师从被公认为北宋最优秀花鸟画家崔白。徽宗应该在皇宫里见过崔白画屏风。[70]
图1.4《烟江叠嶂图》,绢本,设色,纵45.2厘米,横166厘米,现藏于上海博物馆
王诜有两幅画作曾经被徽宗收藏,这两幅画幸存至今,并备受称赞。《烟江叠嶂图》(图1.4)描绘是弥漫云雾和依稀可辨两艘小船,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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