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长在深宫（1082—1099）（2 / 27）

宸殿有时也会被用作庆典场所。早在徽宗父亲在位时，四位著名画家就奉诏在垂拱殿屏风上作画，每人画面。这几位画家也奉诏在紫宸殿屏风上作画：艾宣画四只鹤，崔白画竹，葛守昌画海棠花，郭熙画岩石。［6］身居高位大臣常常出入这些大殿。皇帝最亲近顾问与大臣——被称为两府——每天在文德殿朝见皇上。每隔五日，数十名*员在垂拱殿觐见。此外，还有多达数百名*员要每月觐见两次，第次是每月初在文德殿，第二次是每月十五在紫宸殿。此外，皇帝还会定期邀请大臣赴宴，这时他们也可能要去别大殿。［7］

图1.1汴京宫城

这些朝会大殿西面是中央决策机构办公地点，尤其是三省与枢密院和翰林学士院。附近还有御史台与谏院，这两个机构*员被称为“言官”，因为他们职责是对行为不端*员、错误政策进行批评，并直言进谏。这些办公地点是*员工作、文书存档和抄录奏疏与诏书场所，排场自然比不上皇帝主持典礼大殿，但也不定会破旧狭窄。翰林院共有十间建筑：其中间供文职人员办公用，翰林学士四间，信使和待诏各间，两座御书楼，还有被称为玉堂正中大殿。装饰玉堂内壁是几位有名艺术家。10世纪80年代，董羽在东西屋壁上画波涛汹涌海浪，每幅长达十八米。几年后，画僧巨然在北墙上画座云雾笼罩山峰。1030年，大臣晏殊将自己所画六曲山水屏风送给翰林院。如果皇帝临幸，屏风就置于皇帝御座之后。据当时人说，这些画整个看上去会使人感觉自己置身于海上仙岛，传说那些岛上住着神仙。［8］

宋徽宗孩童时期大部分时间应当是在皇城后面度过，那里多为住宅和精致秀丽园林。在徽宗父皇神宗在位期间，宦官宋用臣监督整修后苑瑶津亭。他从南边几百公里外杭州运来座独特亭阁，还挖个新池子。池子里没有荷花，宋神宗感到很失望，宋用臣请神宗次日再来，随后将城里所有盆栽荷花悉数购入宫中，种在池塘里。第二天宋神宗亲临，看见满池荷花，龙心大悦，于是让他最喜欢画家郭熙为此亭阁作画幅。宋神宗青睐另座花园在睿思殿，这里树木环绕，溪流潺湲，夏季极为凉爽。郭熙为睿思殿所绘之松岩壁画也大获成功，引来宫里人题诗数百首。［9］

文官在皇宫里是皇帝最高级别侍仆，但他们人数还不是最多。两千多名禁军在皇城值守，把守皇城城门出入，并担任皇帝护卫。皇城中还有1069名厨师及帮工，里面所有人日饭食需要数千斤面粉，每年需要几万只羊、三十二吨糖。［10］

为管理文件，文官手下配备数千名书吏。这些书吏职业发展道路与文官截然不同，他们可能要在同办公地点工作数十年，可以想见，他们子辈到年龄也会从事类似工作。有类技术专家，例如天文学家、医生与画家，比书吏身份稍高，但地位仍比不上普通文官，他们办公区域集中在皇城后部东侧。［11］

*员、书吏与技术专家只是在皇城里工作，晚上通常要回到自己家中。除这些每日出入皇城工作人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