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京官,通常会将出京任职视为流放,是被迫离开实权职位。尽管爬上中央z.府核心职位上*员大多曾经在地方任职,但他们旦爬到官僚机构上层,就几乎都不愿意再回到地方上三百多个府州军监(或二十六路)担任基层管理职务。
研究宋朝这段时期政治,有种方式是从两个主要政治舞台入手,大致可以定义为朝廷和文人舆论圈。定期拜见皇帝几十位朝中*员组成个小团体——两府宰辅、谏官和台官,以及朝廷主要机构与部门负责人——在那些定期向皇帝报告事情上有着最直接影响力。这些事大部分与人事任命有关,比如应当任命和提拔谁,谁应该被罢免和降职。同时,对从军事行动到税务改革等方面重要举措,皇帝也要明确授权。朝廷决定都是些至关重要事件,关系到很多人前程;这些事件可能还会导致重大开销,或影响不同行业经济命运。毫不奇怪,很多人对朝廷发生什事情以及谁在朝廷有影响抱有极大兴趣。通过官方公告、口口相传或是书信往来等方式,朝廷决策往往会快速传播开来。[36]
与朝廷形成主要竞争另个权力中心是个很不具体群体,被称为“外议”、“公论”、“文人”或“士大夫”。在某种意义上,这些词语指是些受过教育但没在官府任职人士所谈论事情。但是这个群体并不限于那些没有官职人,事实上,“言官”与表达那些外围观点有密切联系。对于这些担任谏官或台官人而言,批评z.府政策、方案和*员行为就是职责所在。谏官和台官很多奏疏在那些对政治感兴趣人士中广为流传,而奏疏作者通常也希望能像影响皇帝及其主要幕僚样,影响这部分对政治感兴趣群体,这类奏疏往往都言辞犀利。作者自称具有道德合法性,而他们反对那些人则被贴上自私、不道德、邪恶和谄媚等标签。他们很少考虑到品德高尚人对形势分析也可能会迥然不同,认定某项建议不明智则提出建议人肯定也人格低劣;如果某个政客品格低下,那无论他提出什建议都是有害。[37]这不是在朝廷商议国是时语言,也未必是文人与亲朋好友谈论政治时语言,而是作为类指控书式奏疏,显然,皇帝读起来也不会很愉悦。
在过去三十年中,大政治分歧都在新政支持派和反对派之间产生。1069年,在徽宗出生十多年前,神宗与宰相王安石开始推行新政。这些政策涉及z.府事务方方面面,从科举考试制度到平民百姓差役。新政中争议最大是对农民实施青苗法、将劳务换为税收募役法,以及征收商业税并使z.府参与贸易市易法。[38]
事实证明,推行新政是件非常困难事。每次有新政策宣布,曾为神宗父祖效力前朝老臣就猛烈抨击。反对派认为,新政并非系列能使z.府更适应经济发展新措施,只是个失控官僚机构在不停地颁布新法。在这些批评者看来,王安石与新政支持者未能很好地理解儒家个原则,即良政要依赖良吏而非良法。此外,激怒反对派还有个原因,那就是他们无法在不危及自己仕途前提下表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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