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段收到很多弹劾蔡京奏疏,以至于不得不亲自颁布几次手诏,要求大臣们使用较为缓和语言。[8]蔡京于1112年五月恢复职务,当时已经六十多岁,皇帝特许他每三天上次朝,在1117年之后,允许他每五天上次朝,这样他基本上就可以在家里工作。在那段时期,徽宗似乎已经将蔡京视为位不可或缺大臣。为在1120年七十五岁时致仕,蔡京仅以称病为由还不够,他必须要卧床不起才行。[9]最后次是回归是1124年,当时宋朝与女真人关系到最危急时刻,徽宗没有听从年轻大臣新想法,而是坚持请回当时已近乎失明蔡京。但事实证明这不是个好解决方案,短短几个月后,蔡京就再次被免。
现存有关蔡京叙述大多是基于别人对他弹劾,从中很少能看出他对徽宗重要意义。[10]但有个例外,那便是在徽宗编纂书谱中,有篇对蔡京成就概述,很能反映出徽宗观点。《宣和书谱》强调蔡京办事效率和解决问题能力。在谈到蔡京在徽宗朝效力时,作者对他大加赞扬:“自擢翰林承旨,前后三入相位,寅亮燮理,秉国之钧,实维阿衡,民所瞻仰。”作者特别强调蔡京能使复杂任务变得简单。“至于决大事、建大议,人所不能措意者,笑谈之间,恢恢乎其有余矣。”还提到蔡京文采出众,善于写各种官方文件:“制诰表章,用事详明,器体高妙。于应制之际,挥翰勤敏,文不加点,若夙构者,未尝起稿。”[11]蔡京被认为在恢复新政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并帮助徽宗实施些重大举措,包括铸造九鼎、修建明堂、制定新乐制和礼制法典,以及改革文官用人制度和通过学校教育来选拔人才。在这篇概述中,作者将蔡京和王安石进行对比:
眷惟神考励精求治之初,起王安石,相与图回至治,焕乎成王法。休功盛烈,布在天下,其眷遇之隆,前无拟伦。属嗣初载以还,赖予良弼,祇循先志,以克用人,故于眷倚比隆神考之于安石罔敢后焉。于是二十年间天下无事,无夫物不被其泽,虽儿童走卒皆知其所以为太平宰相。[12]
在这篇文章中,徽宗将他和蔡京关系与父皇和王安石之间关系相提并论。王安石当然也受到政敌严厉指责,也许徽宗将对蔡京激烈批评视为种荣誉徽章,表示蔡京与王安石样不畏流言。
当然,蔡京从来不是徽宗唯辅臣。与他起供职还有几位经验丰富改革派。吴居厚可以作为个很好例子,因为他墓志铭保存下来(其他宰辅大部分都没有存世传记)。[13]吴居厚出生于1037年,中进士之后进入官场,与很多人样,他也是从职位很低县级主簿开始。1175年,东南地区发生饥荒,吴居厚被派去赈灾。从那时起,他开始陆续在中央或各州郡担任财政职务。在京城任职段时间后,神宗任命他为河北提举常平,掌管河北西路粮仓。被调回京城后,神宗待他非常好,赐他朱衣和银鱼袋等物,又派他担任京东路转运副使,他在任期间对盐政管理颇有成效,备受称赞。接着,他又被调回朝廷,诸多迹象表明皇帝对他很器重,例如神宗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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