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等人无能。傅海波(HerbertFranke)观察到,宋军将领劣势之,是“倾向于在宫廷中组织和计划战役细节,也就是说,不顾前线具体形势而从远方进行谋划”。[74]此外,还存在几方面劣势,包括严重缺乏情报。尽管宋多次向金朝派遣使臣,但宋没有意识到辽和金作为盟友和作为敌人时迥然不同。同时,徽宗朝和钦宗朝政治文化也有害无益。当钦宗重新启用保守派时,这些大臣迫切希望报复政敌,他们通常以“内乱比外夷造成威胁更大”为由,将大部分精力放在罢免、贬逐与处死徽宗朝大臣这类事情上,而不是重新考虑国家防御。因此,没有个人能够站出来,团结所有政治精英,并制定有效防御方案。考虑到当时激烈派系斗争,如果徽宗不进行内禅,而是保持支尽管可能有些专制稳定大臣队伍,也许情况会好些。与年半之后徽宗儿子高宗迁都相比,他们应当能够更有序地组织迁都,从而保存北宋王朝积累大部分财富,至少不会落入女真人之手。
但上述因素都不应当用来推卸徽宗要承担责任。显然,在这样严重军事危机下,徽宗并不是中国需要位统治者。他做出若干决定,例如,给予降将郭药师荣誉和奖赏,都反过来让自己吞下恶果。徽宗也不像阿骨打和粘罕那样热衷于对抗,当事情看起来要在他身边同时爆发时,他就会产生强烈逃跑愿望,让别人来承担责任。不过,在统治者另项核心要素——创造皇家宏伟和壮观景象方面,他做得非常好。也许是解自己并非个善于处理危机人,他利用中国政治体系为他提供主要选择,将皇位内禅给皇太子。不幸是,尽管当时钦宗已经二十多岁,正是在军事上大有作为最佳年龄,但在处理危机事件方面,并没有表现得比徽宗更有效。
如果光从徽宗角度观察,他最不幸决定,或许是在1126年四月听从钦宗请求,回到开封。如果他留在南方,也许能够远离那些组织反抗人,或是向他们提供帮助。然而,现存史料均未提到徽宗说自己听从钦宗请求是犯下大错,也没提到徽宗抱怨钦宗要求他回到开封是错误。或许,徽宗觉得对每个人而言,这个悲剧后果都是显而易见,旦提及,就似乎是在将责任推卸给别人,而这是他尽量避免事情。
[1]《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六,587页。《大金国志》(卷四,64页)说开封城中只剩下七万居民,这个数字应当是错。
[2]《三朝北盟会编》卷五十八,靖康中帙三十三,4页;卷六十,靖康中帙三十五,18页。《宋史》卷三百三十五,10753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六,1781—1782页。
[3]《三朝北盟会编》卷六十二,靖康中帙三十七,47—49页;卷六十三,靖康中帙三十八,55—57页。《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6—17页。《靖康纪闻》,1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七,1799、1801页。
[4]《三朝北盟会编》卷六十三,靖康中帙三十八,60页;卷六十四,靖康中帙三十九,67—69页。《靖康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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