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来。[35]正月十八日,要求僧侣和道士为皇帝早日返回进行祷告,皇宫到新城南门之间路上也站满百姓,焚香祷告。至正月十九日,开封府共交给女真人十六万两黄金和六百万两白银。[36]
由于食品物价飞涨,城内生活也越来越艰难:大米现在要三百钱升,猪肉六贯斤,羊肉八贯斤,牛马肉十贯都很难买到。人们无法离开开封,到处都堆着死尸,其中大部分人都是饿死、冻死或感染城中肆虐传染病而死。那些苟活人,通常也因为食品匮乏而患上脚气病。[37]正月二十三日,宋z.府开始按照市价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卖限量粮食和薪柴。由于需求非常大,刚开始时,只有最强壮人(大部分都是宋兵)才能挤到前面买到粮食,为确保最弱势人也买到粮食,官府不得不禁止士兵进入市场,并且轮流为男性和女性指定日子。开封周边各州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女真人经常去那里抢夺粮食。此外,女真士兵还开始挖掘当地大大小小坟墓,抢掠陪葬品。[38]
正月二十二日,钦宗被拘禁十多天后,被迫在粘罕和斡离不起草份新协议上画押。这份协议主要内容是:徽宗可以不必北上,但皇太子、康王和宰相等六人必须作为人质,直到宋履行完协议全部内容;宋朝宫廷中所有财宝都要进贡给金,还要献上两名公主、八名宗室女子、两千五百名宫女、千五百名女乐工、三千名工匠,向金岁贡增加为五百万匹/两绢银(这个数额是宋对辽岁贡十倍);如果十天内不能足额交上原定犒赏金兵百万锭金和五百万锭银,就要出售宋朝女子来顶替。每名公主或王妃可以抵千锭金,皇室同宗女儿可抵五百锭金,皇室同族女儿可抵二百锭金,皇室同宗妻子五百锭银,皇室同族妻子二百锭银,贵戚女儿百锭银。为确保宋朝不会送来又老又丑女子,金帅有权挑选女人。[39]
宋朝别无选择,只能用女人来充抵金索要大部分物资,据说有五千多名女子被送到金营,从公主、嫔妃到底层艺人和妓女。几天之内,所有演艺女子都被集合在起,还有在徽宗朝做过宫女、后来被遣散那些女子,即使已经出嫁,也会被抓回来。正月二十八日,蔡京、童贯和王黼家中歌妓,以及他们妻女都被抓走,其中包括蔡鞗夫人福金公主。公主被绑着送到金营时,已经“无人色”。在这些女子被送去后,金军将士可以根据自己级别挑选相应数量女子:粘罕挑数十人,级别较高大将得到几名,其他军官得到两名。有千多人因为健康不佳被退回开封,宋必须重新补送。[40]
尽管开封百姓家中被官府洗劫空,女儿也被掳去,但他们对宋朝皇室仍然非常忠心。据记载,每天都有数十万人在御街等候钦宗返回开封,以示对皇帝忠诚。当听说天晴之后钦宗参加完次球赛就可以返回时,百姓都非常激动。全城寺观都开始举行法事,祈祷天气转晴。后来,天虽然放晴,但还是没有钦宗消息。当球赛终于在二月初五举行时,钦宗请求回到开封,粘罕反问道:“尚欲何往?”钦宗顿时哑口无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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