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心这才反应过来贺成安要帮忙，忙站起来让开位置，洗干净手，拉
另外
张小板凳来，坐在旁边。
只见贺成安关拉坯机，把那坨看不出形状
泥清掉，重新拿另外块陶泥，启动机器。陶泥在乐明心手里是不听话孩子，是歪歪扭扭醉汉，在贺成安手里就乖顺得像小猫，两手合围往上捋，瓶子就立起来。
而且他手好看，在陶泥光滑表面动作，十指修长而有力，沾满陶泥，却仍然好看，无端让乐明心想起那天手指放在他体内进出情状。
“你要做敞口还是窄口。”贺成安看着手下陶泥，眉头往下压，显得格外专注。
乐明心清清嗓子，说道：“窄口。”
奇地挑个拉坯机，在旁边坐下。工作人员简单地跟他说下要领，帮他挑块陶泥，沾水，摔在拉坯机上固定好，帮他启动机器。
因为今天实在人多，工作人员也没法个对个指导，乐明心只好自己动手瞎弄。他把手沾湿，试探性地摸固定在高速旋转拉坯机上陶泥，湿漉漉黏糊糊冷冰冰，而且比想象中难多，力道很难控制，示范人三两下就拉出花瓶雏形，他弄来弄去，陶泥还是软趴趴地转着，手上满手泥。
他也不气馁，不过是玩个新鲜而已，耐心且小心地下手，好不容易才弄出个歪歪扭扭形状来，不像花瓶，反而像个歪歪扭扭醉汉。乐明心自己都乐，再下手时候手抖，花瓶就像泄气气球，凹瘪下去，又变回坨看不出形状泥，还甩出串泥点子在他白色连帽衫前襟。
“唉。”
有人在他身后叹口气，乐明心转过去看，发现贺成安站在他身后，里头穿着颇正式灰色衬衫，袖口挽起来，露出线条利落小臂，外面还套个沾满泥点子看不出本来颜色陶艺围裙，上面口袋里插着几个大小不同工具。
贺成安凑近点，用虎口握着瓶口，点点修小，乐明心见他做得很细致，也不好意思再想东想西，也凑近去看，两个人膝盖顶着膝盖，脑袋凑得很近。
“好。”贺成安小声说道。
乐明心下意识转头看他，他离贺成安侧脸就只有丁点距离，稍稍往前就能碰上。贺成安也转过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间，拉坯机转动时“嗡嗡”声，学生们嬉闹声都变成背景音，乐明心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声音。
他好像黑些，头发长长些，在脑后扎成小揪，其余扎不起来就随意地散着。
乐明心转回去看着自己那坨立不起来陶泥，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不太行。”
贺成安把自己衣袖又往上挽挽，问道：“你想做个什
？”
乐明心说道：“想做个小花瓶。”
贺成安挽好袖子，见乐明心还坐着不动，挑起眉毛，说道：“你不挪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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