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安说道:“可以,走时候在前台登记下。”
“哎,”乐明心笑道,“好。”
贺成安对他点点头,转身要走,乐明心有些失落地看着自己小花瓶,但是贺成安又走回来,清清嗓子,手指指指他衣服前襟,说道:“还有点时间,要不要换下。”
乐明心跟着贺成安下楼,沿着两边开满月季小路,走到最里面栋楼。门外有个大缸,里面飘着几片残荷,还养着两尾红锦鲤,只是因为天冷,懒得动弹,时不时甩甩尾巴。贺成安开门领乐明心进去,这大约是贺成安自己私人地盘,层放着慢慢架子半成品,随处摆着颜料和画架,还有很多绿植。
两人路上二楼,二楼则是整个打通开阔空间,地板还是很有质感水泥地,落地玻璃窗正对着工作室无人后院,床边放张大床,再放个简易衣柜,其余空余地方稀稀拉拉地放些杂物,还有几幅画好画,有些盖着布,有些就这放着。
是稳固栏杆,他得扶着才不那慌张。
几句话问过,门外老师又走进去,继续教训里面人,乐明心长出口气,不好意思地放开手。
他和贺成安只好继续在厕所里杵着,好在窗户开着,平时清洁也到位,并没有什难闻气味。只是略微有些尴尬,话又不能说,光着膀子挨得这近,两人谁都不看谁,乐明心盯着贺成安背后窗外,贺成安看地。
就在这个时候,狮子座流星雨来。
乐明心直看着窗外,看得清楚,漆黑天上先是点星光拖曳着尾巴划过,然后紧接着就有两三颗,划破黑暗,迅速消失在天边。他“哇”声,贺成安也转过头去看,两个人看住,时间只看到天上流星如银线,又像在天幕上划亮火柴。
乐明心就站在楼梯口,不是很好意思往里走,目光好奇地放在那些画上,大多是油画,画花草画天空,颜色浓烈,色块嚣张,有幅画吸引乐明心,那是由墨蓝到黑过渡天幕,上面是如流星样拖曳绚烂光芒,没有多余颜色。
“你看看合不合适。”贺成安拿块布,将那张画盖住,递给乐明心件黑色毛衣,是他除夕时候穿那件。
乐明心接过那件毛衣时候还在想那副画,贺成安这儿暖气开得很足,让人有种从骨头缝里溢出来满足,他把包和外套放在边把高脚椅上,没等贺成安回避,就背过去,双手拉住衣服下摆,从下往上拉起来,劲瘦腰身和背上
两个人也是挨得很近,乐明心余光只看到贺成安专注侧脸,眼里映着星星。
他心跳得比刚才老师问话还厉害。
拉坯机“嗡嗡”转着,花瓶已经成型,窄口小肚,很稀松平常形状,线条流畅,贺成安手上沾满泥。乐明心先回过神来,赶紧收回目光,站起来,颇有些手足无措,说道:“谢、谢谢,那什,还需要上色吗?”
贺成安把拉坯机关,伸手在旁边水桶里把手洗干净,站起来,说道:“自己上色话要预约个两天后时间,或者们可以帮你上色,到时候和学生作品起寄到学校去。”
这好像是记忆中贺成安和自己说过最长句子,乐明心想想说道:“那周末来上色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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