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切都无限放大,无论是声音还是温度还是味道,每声喘息都是惊雷,炸在乐明心耳边,贺成安身上很热,还带着他独有那股淡淡洗衣液香味。
贺成安还是不让他脱袜子,就这样光着腿,套着袜子。
变态。
乐明心这样想到,但他出门前明明抱着不可说小心思,换双新白袜。
他忍不住呻吟声,把头闷闷地埋在贺成安枕头里哼
那朵花上,有几点雨珠汇成大点,沿着花瓣尖滴落在地上。
乐明心明显感觉到,从初遇到现在,贺成安从不近人情冷漠旧同学,点点软化,但他却又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像要吊着自己样,又像警惕试探。最暧昧不过是,送送花,吃吃饭,吃是家里煮,花只有朵,还是现剪。
乐明心所有和恋爱相关经验都是从书本影视剧电影里看来,但他也明白心跳加快代表什。
以上所有心理活动,只不过在他脑内停留半秒。
当唇贴着唇时候,所有想法都戛然而止。
里微小声音,是个告辞好时机。楼开阔空间里,饭桌收,就是工作间,贺成安泡两杯红茶,马克杯装着,热腾腾地冒着白烟,杯搁在摆陶器架子上,杯他拿在手里,有搭没搭地喝着,眼睛瞅着他饭前做那个花瓶。
乐明心把留给自己那杯拿起来,白底上红色马克杯,红色颜料从杯沿往下蔓延,像血,但聚集成朵红玫瑰,杯耳处有个浅色贺字,是贺成安自己做。乐明心双手捧着杯子,喝口,浓浓红茶味儿,还有点淡淡甜奶味儿。
他喜欢喝甜。
“那什,”乐明心说道,“那走。”
“等会儿。”
在两个人把手招呼到对方身上之前,贺成安边半阖着眼睛去咬乐明心微微上翘唇珠,边稳妥地把花瓶连花搁回到架子上。乐明心根本没去看路,两个人脚缠着脚上楼去,乐明心还数次不小心踩到贺成安脚。
楼上没有开灯,黑漆漆,两个人时不时还踢到些什。
“踢到什?”乐明心慌张地要去看,生怕踢碎贺成安陶瓷。
“没事儿。”
贺成安大掌扣在他脑袋后,又重新亲上去,舌头纠缠着亲出“啧啧”水声,那张床乐明心已经挺熟悉,熟悉还有那扇床边玻璃窗。
乐明心不知道要等什,但还是很乖地坐下来等着。他看见贺成安拿起他那顶冬天时候总是带着蓝色针织帽,套在头上,拿把花剪走出去。乐明心站起来趴在窗边看他,外面已经天黑,但工作室院子里立几盏路灯,做成铃兰形状,吊在黑色灯柄上,散发着晕黄光,像朵朵发光小花。
贺成安蹲下去,不会儿又站起来往回走。
他手里拿朵开得很好月季,粉黄色花瓣被雨洗得干净而明丽,还沾几点雨珠。乐明心愣愣,不知道该接还是怎样,贺成安没说什,而是拿花剪把花枝修短,把花朵最外层有些萎靡几瓣摘掉,往乐明心那个小花瓶里掺点水,还有鲜花用营养液,把花插进去,连花瓶带花递给乐明心。
“拿回去……”贺成安把帽子摘掉,卷发蓬乱,“摆。”
乐明心没接,他真真实实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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