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母只是冷笑着说道:“你滚吧,如果不想起诉你当年婚内强*话。”
贺成安在门后面听着,心里很淡然地想道,哦,原来如此,原来他是这来,个*生子。
他高考后选择自己喜欢专业,毕业后创业,母亲没有过问个字。他和合伙人闹矛盾,激烈争吵,然后他自立门户,最艰难时候连工作室员工工资都发不。
他没有再去想过乐明心,几乎是带着种报复心理要把他遗忘。
贺成安从来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乐明心,会再和他有交集,他在脑海中把乐明心丑化成大学毕业后就长出小肚子,发际线后移,抽着烟喝着酒聊孩子学
想着想着,他又难过起来,翻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摸到放在枕头底下颗瑞士莲巧克力夹心糖。他把糖用力扔出去,糖撞到墙壁上,又弹回来,落在地上,咕噜噜地不知道滚到哪里去,就像他无疾而终初恋,不知道滚到哪里去。
贺成安最后决定离开是因为贺靖给他联系间矫正中心,宣称能矫正同性恋。
“他们可能手段会激烈点,但能把你治好,治好你就可以去上学,给你找新学校。”贺靖在饭桌上平静地说道。
但贺成安知道,那些“激烈点”手段可能是电击,可能是频繁地催吐。
贺靖把他锁在房间里,上班时候就把贺成安奶奶叫过来,让她看着孙子,说要给他治病。贺奶奶是农村出身,手脚粗粝,说话带点在城市居住多年也去不掉乡音,但她很疼孙子。
话,只是看着车窗上雨刷,下下,心里想着,无所谓,什都无所谓。
到家,门都还没关上,贺靖反手就甩贺成安巴掌。
很重巴掌,他用舌尖顶顶腮帮,火辣辣痛,嘴角都破,血液特有铁锈味窜进嘴巴里。
“送你去学校是读书,不是让你去……搞些乱七八糟!”贺靖喘着粗气,像头被激怒公牛。
搞同性恋。
贺成安日日夜夜和她磨,和她说:“奶奶,没病,会被折腾死。”
最后,他还是成功,奶奶在贺靖上班白天把他放出来。贺成安有存款,他有张卡,从未谋面母亲每个月固定往里面打赡养费。他走时候,只收拾几件衣服,奶奶红着眼睛给他塞小叠百块。
贺成安神经质地路跑出小区,顺着马路,路跑到他也不认识地方,双腿发软地坐在马路边,豆大汗珠顺着他脸颊往下落。他兴奋又茫然,按照奶奶给他联系方式,联系母亲。
“喂。”贺成安差点儿就开不口,他叫不出“妈妈”两个字,只能干巴巴地说,“、是贺成安。”
母亲就住在贺成安原本转学要去那座城市,她接纳贺成安。但她做仅仅是给他办入学手续,给他找座离学校近房子。贺靖很快就找上门来,对着多年未见前妻讨要自己儿子。
贺成安在心里帮他补全。
他已经窜到米八五以上,已经比贺靖高半头,再也不是小时候犯错就被打得抱头躲小孩子,他摔门进自己房间,贺靖把他房门锁。
贺成安躺在自己床上,看着天花板冷笑。
怕他跟人私奔吗。
他跟谁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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