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宸捏住拳头,指甲都陷进手心肉里。毫不意外,邵之河项目失败,他又得从头再来。两人再次见面,是在康宸婚宴上。
“——现在,新浪可以亲吻新娘。”
康宸侧着头,在新娘脸颊上碰下,余光瞥见站在人群中邵之河。他真瘦圈,五官都凌厉起来,手插着兜,脸上点表情都没有。
康小芹出生之后没多久,康宸刚为人母不久新婚妻子就车祸去世,驾驶座上是她那个消失很久“前男友”,酒驾。
再后来,康爸爸病反复无常,为治疗和休养,康家二老去澳洲。
搁在被子外面手放回到被子里,他爸身上还插着管,仪器“嘀嘀嘀”地响着。
他往邵之河家去过回,没敢上去,只是在楼下往上看。邵之河他们家住三楼,不高,正对着外头窗户就是邵之河房间,窗帘紧紧拉着,根本看不到什。那天他在那儿徘徊很久,心里头乱成麻。邵之河之前说,他们在做个很要紧项目,要是成,投资到位,公司就算立住,但他现在连门都出不。
生活就是这样,让你不知不觉就走到急需做出选择岔路口。
康小芹妈妈就是在那时候找到他。康宸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也是住在栋楼,高中同班,还赶潮流块儿早恋过,高中毕业后联系就不多。她哭着说自己怀孕,不敢跟家里人讲,男朋友没消息,还欠着她好几万,跑,想让康宸陪她去打掉。
谁知道两个人在医院都被吓坏,扼杀掉条生命罪恶感谁也扛不住。康宸在电话里给她出谋划策,谁知道却被康宸妈听见,以为孩子是他们俩,马上找到女方家长,两边起找他们聊,语重心长地劝他们结婚。
康宸个人照顾女儿,还要兼顾刚刚起步工作,忙得焦头烂额,这时候邵之河又来,理所当然地去他家,沉默地帮他照顾女儿,还帮他雇可靠保姆,康宸数次想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但他要怎说呢,他是背叛者,他先背叛他们俩没有宣之于口感情。他想把邵之河推得远远,但邵之河就像个没有感情人,宽容着他,不远不近地挨着他,日复日年复年地不清不楚地在他身边。
康宸胡乱洗个澡,热水把皮肤烫得发红,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自己。
他想要对得起父母,不让父母操心,他想对得起邵之河,不拖着他,他想对得起女儿,不是亲生也爱他。但到头来,父母依旧操心他,邵之河依旧孤零零个人,女儿没有
这下两人突然间陷入骑虎难下境地,孩子不是他们俩,不能说,她哭着求着康宸不能说,如果被知道她就必须打掉孩子,她说,把孩子生下来他们就可以离婚。
哪里是这简单就能结事情。
但康宸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把订婚宴请柬发到邵之河他们家,满心以为邵之河会向家里服软,谁知道订婚宴邵之河根本没出现,他还是出不来。最后实在是闹得不成样子,康宸妈妈到邵家也劝过好多回,最后妥协还是父母。
康宸妈回家之后长吁短叹。
“孩子都瘦圈,但还是不肯松口,非说自己喜欢男,没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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