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里住。”乐明心报常住那个宾馆名字给贺成安。
贺成安心里虽纳闷,但乐明心不说,他也不去问,只说道:“也没地方住,跟你住块儿成?”
乐明心哪里会说不行,两个人到前台去订房时候,他心里还想些狗血桥段,什房间满啦,标间没有啦,只能挤挤大床房啦,怎狗血怎凑巧怎来。谁知道前台小姐姐利索地给他们开标间,房间管够。
两人就在楼下随便吃点就回房间去,A市靠海,空气湿润,温度怡人,舒服得乐明心只想瘫在床上睡觉。
“你先洗吧。”贺成安说道。
他搭话,怕他分神,又不想玩手机,更不想睡觉,只好会儿看看窗外,会儿看看贺成安,谁知道贺成安突然回头,两人目光撞上,又各自挪开,气氛有些尴尬,但又不是令人难受那种尴尬。
贺成安手把着方向盘,手胡乱翻着,翻出包没开封瑞士莲巧克力夹心糖,就在去接乐明心路上停车买。
“吃糖,”贺成安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之前买。”
乐明心上天课,正饿着,但又不好意思说,见糖,小声欢呼声,接过来拆开,塞颗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吃吗……”
“等会儿。”
乐明心利索地洗澡,冒着热气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洗得发白旧T恤当睡衣,高中校服短裤当睡裤,穿日子长,裤腰松垮垮,得绑紧腰带才不会掉下来,抬手擦头发时候能看到点点凸起来胯骨。
轮到贺成安洗,他洗出来,见到乐明心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玩手机,短裤裤腿处空荡荡,往里看能看到不见阳光白大腿。
“你洗完——”乐明心打个喷嚏,吸吸鼻子,话说半就顿住。
贺成安没穿上衣,赤着胸膛出来,头发还湿着,耷拉下来,有几颗伶仃水珠顺着脖子流下来,被他漫不经心地抬手抹掉。他拽条毛巾,坐在自己那边床床沿上,背对着乐明心擦头发,结实背肌随着动作松紧,背上两边微微隆起肌肉挤出中间条沟壑,直延伸到腰上,再往下就看不到。
乐明心把掀被子把自己盖住,两条腿在光滑床单上蹭蹭,打开电视,漫无目地转台。
乐明心剥颗,拇指食指捏住,递到贺成安嘴边。贺成安动作比想法快,嘴巴张就含进去,嘴唇还蹭到乐明心手指。乐明心连忙收回手,正好见到贺成安还伸出舌头尖来舔下嘴角,脸腾下红。
“快……快到吧……”
乐明心嚼着糖找话说,整个车厢里都是甜甜巧克力味儿。
等到A市时候已经九点多,贺成安问道:“你家在哪儿?”
乐明心每年回来都不在家里睡,家里家具全部都蒙上布,他自己房间里床铺衣服早就在读大学那年为省生活费全部搬到学校去,家里再也没买过新,往年回来他都是回家里看看,随便收拾下,去公墓看看父母,找个就近宾馆住两晚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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