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盯就越看不清，最后只得闭上眼，捏
捏眉心。想着自己真
喝多，是不是该停。
倒酒声音传进耳膜里，片刻后他又听到轻轻撞杯声音。睁眼
看，郑卓廷靠在沙发里喝着酒，而他面前空杯子已经满上。
他莞尔笑，端起来跟对面人隔空碰碰，又次饮而尽。
作者有话说：
这章还没写完，所以今晚八点还有更哈。
那张白净脸庞上有双琥珀色眼睛，在灯光映照下逐渐朝中心点加深颜色，直到瞳孔部分令人看不清黑。这样色彩过渡让这双眼睛显得透彻许多，但这刻，郑卓廷看不懂那双眼里真实情绪。
虽然陆泓溪在笑，嘴角轻佻上扬，眼睛附近肌肉却点都没动静。
郑卓廷犹豫着要不要就此结束今晚聊天，陆泓溪却叫来侍应生，开瓶白兰地。
他给郑卓廷倒杯，拿起自己杯子跟郑卓廷碰碰，仰头饮而尽。
这样混着喝太容易醉，郑卓廷想拦着，被他指着杯子道：“你这是鱼缸啊？”
郑卓廷四处张望下，这种地方是可以开到天亮，但是真睡到天亮就有点夸张。
陆泓溪指指下面：“酒店开房。”接着就饶有兴致地望向郑卓廷：“不是要
给你解谜吗？说说你听到是什
八卦。”
本来郑卓廷都忘这茬，主要也是怕真提起他会不开心。但看他这样子，又觉得这是搞清楚最佳时机，于是也没掩着，把从大刘那听来都说。
开始陆泓溪没说话，只安静听着，甚至在听到黄晟业名字时都没有神情上变化。但等郑卓廷说完后，他反问句“你信吗”，郑卓廷想都没想就摇头举动却让他有动容。
他不想被看到眼眶中变化，就转头望向别处。
郑卓廷只得拿起来喝口。他表情有点不乐意，但也没说什，语气慵懒地道：“没想到这多年还是能被你看穿，你真该去学心理学。”
郑卓廷笑笑，没接话就见他又望过来，这次神情生动多：“人都是会随着环境改变，你怎就确定不会为名利折腰？”
“感觉。”
只是简简单单两个字，郑卓廷却说得很自信。
他打量着郑卓廷。朦胧夜色和醉意像柔光滤镜，将对面人俊朗五官蒙上层纱。
然后他就听郑卓廷继续道：“说真不信。”
“你以前家境就好，不认为你会为这个就失去自……”
未完话忽然顿住，郑卓廷沉默下来，视线停留在酒杯中融化掉大半冰块上。
酒精容易放大情感，也容易让人模糊边界感。在上头时候脱口而出说这样番话，不必对面人提醒，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过界。
他动动嘴唇，句“抱歉”还没说出来，陆泓溪就回过头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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