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反问:“不是在看烟花吗?”
郑卓廷把杯子里最后口伏特加喝完,看着还没完全融化掉冰块道:“明天你还在家休息?”
“在。”
“那明天下午把合同拿去给你吧。”
郑卓廷说是白鹭纱合同,陆泓溪又在电话中感谢他两句,他没客气,还提醒陆泓溪别忘请自己大吃顿。
“怎回事?”他问道。
“在阳台上,好像水立方那在放烟花秀,你那边应该能看到吧?”郑卓廷说道。
陆泓溪转头去看落地窗位置。刚才洗澡时他把窗帘关上,于是拿过手边智能遥控,将厚重遮光窗帘打开。
道幽蓝光从左侧方窜上夜空,盛开成烟花形状,又变成小小数不清光芒,最后化为轻烟,还没飘散就有下朵升空,再次炸开新灿烂。
陆泓溪把身体往前探,看着这幕笑道:“怎这巧。”
拄着拐杖他,黄晟业不闻不问不关心,那双眼睛只盯着他做什对不起自己事。
那时他真连心痛都感觉不到,胸口只剩片寒意。
晚上十点时候,郑卓廷发微信过来,是条语音:“忙到现在才停下。你今天怎样?脚好点没?”
医生叮嘱陆泓溪不能喝酒,可他还是趁着晚上吃饭喝几杯,这会儿正好有些微醺,就靠在沙发上看段某品牌发布会视频。
他按住语音键:“好多,谢谢关心。”
又聊几句后便挂电话,陆泓溪回到房里继续看发布会。没多久手机又响,是条短信,有张模糊照片和个链接。
发信人是陌生号码,那照片虽然模糊,但看背影他就认出其中个是自己,于是点开链接,个视频弹出来。
拍摄地点很眼熟,应该是威斯汀堡酒店客房走廊。郑卓廷和客房服务生人边架着他走进1917号房,等服务生离开后郑卓廷也没出来。这期
“是啊。”电话那头人喝口酒,也道:“太巧,刚走出来跟你发语音时候还没有。”
“可能今天有什活动吧。”陆泓溪说道。他已经很久都没在这安静气氛下看过烟花,只是坐在房间里太可惜,于是拿起拐杖,小心地挪到阳台上。
首都空气和南方不同,夜里经常裹着灰蒙蒙雾,能见度不高。不过今晚天气极好,远处新月蒙着幽幽月华,高悬在蓝紫色天幕下,周围几点星子仿佛点燃仙女棒后飞溅出来流光,衬着五光十色烟花,美得让人目眩。
仰头看着这幕,陆泓溪就没顾上说话。电话那头人也很安静,从听筒里不时传来带回音烟花声就能听出郑卓廷也在遥望这场繁华。
几分钟后,烟花秀终于落下帷幕,他才听到郑卓廷开口:“睡着?”
“你声音怎这样?又喝酒?”
“点点。”
“还好不是医生,不然遇到你这样病人真要气死。”
虽说用词是‘气死’,但郑卓廷语气很淡定。陆泓溪听完就笑,回他道:“你要是医生,也不会让你知道喝酒。”
语音发出去会儿后手机响,他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那边传来“砰”声。他愣愣,接着又有第二声,而他另只耳朵好像听到回音似,居然也听到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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