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觉得郑卓廷
玩笑幼稚，陆泓溪嘴角却挂着温柔笑意。他又看
看郑卓廷两张单人照，听那人道：“她就喜欢听人夸她年轻，什
时候有机会带你见见她，你这张嘴肯定能把她哄得很开心。”
陆泓溪笑着吐槽道：“你们现在在维也纳，就算要拜访也见不到啊。
郑卓廷打开手机相册，发几张热气球上拍风景照给陆泓溪看。
“当时差点因为天气原因没坐上，不过阴天也有阴天风景。”
陆泓溪点开那几张照片，有是郑卓廷自己拍，有是无人机拍摄热气球全貌。从无人机照片里能看出，热气球上除郑卓廷之外还有
个女人背影。
那两人没有依偎在起，不过是并肩站立，还有张能看到郑卓廷转过来，对着女人不知在说什。
他把图片放大来看，却无法看清细节，便好奇道：“这是你女朋友？”
陆泓溪眉动，年前那个靠在他耳畔温柔构筑着美好未来人又浮上脑海。不过也仅仅是瞬间，他就习惯性地不再去想。
都结束。
他告诉自己。
数日后，郑卓廷发来张照片，是多瑙河公园广场旁白鸽群。
照片中群白鸽纷纷振翅，迎着阳光翱翔。他看着地砖上倒映出来郑卓廷影子，回道：【你想说什？】
何关系，他不能平白无故地收下。
见他还是推辞，黄日贤起身道：“如果你不肯要这套房子，那
就折现汇给你吧。”
“黄先生，不是这个意思！”陆泓溪急得也站起来：“是晟业对不起，和您没有关系。”
黄日贤沉默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握紧又松开，片刻后才转过身来。
“泓溪，是真很中意你这个儿媳，也是真希望你能和晟业白头到老。所以晟业在做对不起你事时，也希望你能息事宁人，能忍耐。”
“背影很不错吧？”郑卓廷答非所问地笑道。
陆泓溪“嗯”声：“看着是不错。”
他按返回键，还没退出就看到郑卓廷又发语音来，点开后听到那人笑声比刚才更爽朗：“妈要是知道有人把她背影认成年轻女人肯定会很高兴。”
陆泓溪错愕下，又打开那张照片放大看。这次有郑卓廷提醒，他才发现那女人虽然穿着运动装，扎着高马尾，但些细节确实能看出中年感觉。
“你这开伯母玩笑不怕她揍你？”
“明天你就要重获新生，可以像它们样自由地飞。”
郑卓廷回过来是语音，背景听着有点吵杂。他按住通话键，笑道：“原来你挥挥手就能飞起来？那快给演示下。”
郑卓廷声音也带着笑意：“这就是个比喻。不过要飞也不难，坐热气球就能飞。”
“你坐过？”陆泓溪问道。
“坐过啊，风景可棒。”
他摇摇头，眼中本就黯淡神采随着声长长叹息又逝去不少。
他道：“是太自私。”
陆泓溪面色凝重地望着这位总在替儿子操心父亲。
其实从他跟黄晟业在起后，黄日贤就没掩饰过对他信任和疼爱，只可惜好景不长。
“这栋房子你还是收着吧。”黄日贤语重心长地道：“跟晟业谈过，他也同意这做，而且这房子还是他选，他说你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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