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势底层人还是同情,现在他厌恶自己居然做管理层间谍;他在这岗位上又待几周,本来还要继续秘密行动,不过他感到连雇主那边也开始轻蔑他行为,因为这让他们想起自己表里不。
最后,天晚上,戈尔茨坦不打招呼地离开公司,第二天早上也没回去,之后再也没回去过。他不知道为什下定决心;就是早醒来,有股不可遏制冲动要同公司断绝关系,即使要损失那1万美元都拦不住他。他在家里待几天,任电话直响,晚上就无目地在城市里游荡,要到时报广场书店里翻书,要就去看夜场电影。这个时期,他越来越依赖收音机,在家里定时听巴里·格雷、朗恩·约翰·内贝尔和让·谢普德[84]脱口秀,还有WBAI[85]政教分离主义评论,以及其他几个能在痛苦中陪伴他节目。
1966年夏天,他又开始开出租车,就花大部分积蓄买下台德国产便携式收音机,在车里听喜欢节目;这是台价值500美元诺曼底短波收音机,让他白天晚上都能收到世界各地传来话语和音乐。这台他去哪儿都不离手收音机,就是1966年戈尔茨坦和当代生活主要联系,要不是天偶然碰到在保险公司就认识推销员,他不与人打交道时间可能更长。那推销员很热心,看起来很担心戈尔茨坦情况,说话间,他告诉戈尔茨坦自己有时与个空姐约会,她室友也是个空姐,戈尔茨坦满可以去约她出来。她住在西九十街,跟是泛美航空航班;她名字叫玛丽·菲利普斯,从南卡罗来纳州来,是个金发碧眼、皮肤苍白姑娘。
这描述使戈尔茨坦从浑浑噩噩中醒过来,他回到西二十街公寓,就拨通她号码。没有人接,他小时后又打次,再小时后又打,之后,带着近乎绝望坚持,他打整晚,之后又打周电话。
他沮丧极,还想起在征友刊物上登广告而没人回信悲伤往事,他给保险公司朋友打电话,朋友很同情他,可是鼓励他继续打——玛丽·菲利普斯很可能是在越洋航班上,或是在度假,朋友又说等她回到纽约,和戈尔茨坦见面,他定不会失望。
戈尔茨坦谢过朋友,接下来两周里,他每天给她打几次电话,她直不接,他幻想便开始膨胀;他越来越迷恋她,相信她最终会满足自己所有浪漫想象,嫉妒和她在架飞机上飞行员、在35000英尺高空跨越几个时区调戏她商人——天下午,他拨号,铃声响几下,那头有人拿起听筒,戈尔茨坦突然就想挂掉,可他听到女人声音说你好,然后他问玛丽·菲利普斯在不在,那个声音说:“是。”
戈尔茨坦稍微有些结巴地做自介绍;他提到两人都认识保险公司朋友,问她下周是否有空出来吃午饭或晚饭。她感谢他,说有飞行任务和其他工作,下个月可能都没时间出来吃饭,不过再之后她很愿意见见他,让他再打电话过来。听起来她挺真诚,戈尔茨坦也喜欢她说话声音,温暖活泼,不过他很快地提醒自己,她是个空姐,可能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对人礼貌,而自己却傻乎乎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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