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这容易哭。
顾茕腹诽,突然心烦意乱。
没意思,上课没意思,欺负个不会反抗废物更没意思,就像拳头打在软绵绵棉花上,而这团棉花只知道哭。
顾茕看不上只
众同学窃窃私语,猜顾茕她会做什。扯陈孑然头发?还是咬她耳朵?他们有点迫不及待。
而顾茕什也没做。
她离陈孑然很近,饶有兴味地观察她脖子上紧张地竖立起来细小绒毛。
陈孑然被笼罩在顾茕气息下,像只落入陷阱可怜羔羊,咬着压根想,只要她敢再往前点,自己就狠狠地挥拳,揍到她脸上去,让她那张漂亮脸蛋肿得像个猪头,哪怕是被学校处分也在所不惜!
就在陈孑然拳头快挥出去时候,顾茕却若无其事地离远,搭在桌上腿也放下来。
,不是挺有气节,不要自己钱?怎这会儿又这畏畏缩缩?瞧这低眉顺眼样子,顾茕心里就来气。
顾茕笑得很轻浮,靠着椅背,把椅子两条前腿撑起来,仅两条后腿支撑在地上,慢悠悠地前后摇,挑着眉毛打量陈孑然,“懒得动,想过去啊?那你就自己跨过去呗?”
她看陈孑然脸色白,又蔑笑着补句:“怎,不想跨过去?那钻过去也行啊。”
顾茕没刻意压音量,周围几个同学发觉有热闹看,停止攀谈,三五成堆地往这边偷瞄,不会儿,半个班人眼睛都看向她们。
高三生活枯燥而沉闷,风平浪静,除试卷就是习题,这些十七八岁少年们憋坏,就连班里有人吵架都能让他们血液沸腾起来。他们眼里暗含着兴奋,想瞧瞧陈孑然到底能怎办,是从这个新同学身上跨过去,还是从她腿下面钻?或者陈孑然长点志气,干脆和顾茕吵架,最好再打起来,为平淡课间休息增加点乐子。
“没意思。”她抱着胸,撇撇嘴,半天没动静。
陈孑然拳头紧又松,也没动静。
个教室人都沉默地僵持着。
众同学看戏看不成,都觉无趣,吁声散开,各自干各自事,只有嘴上说着没意思顾茕,眼睛仍然黏在陈孑然身上,看她埋着头,动不动,眼尾有点发红,鼻头也是红。
这就哭?
聚集同学越来越多,陈孑然脸上阵青阵红,踌躇几分钟,抿紧嘴,看顾茕笑得懒洋洋无动于衷神色,心里堵着口气,莫名和顾茕较上劲,偏不想如她愿,重新坐回椅子上,憋着嗓子说:“……不出去。”
这个声音带着点哑哑哭腔,八分委屈里还掺杂两分不肯低头认伏倔脾气,细细软软,竟比刚才那声唯唯诺诺恳请好听多,传到顾茕耳朵里,痒痒,连心尖上都好像被个细细小爪子挠过,不疼,但是熬人。
顾茕漆黑眼珠动动,看向陈孑然眼神立马就变,嘴边噙着似笑非笑点弯,手指仍有下没下地敲着桌子,拦住陈孑然去路腿也没放下来。
这个小女生,看着乏善可陈,这样深深地埋着头,弯出来截脖颈竟然是出乎意外雪白漂亮,尤其是混在黑发中间,秀气极。
顾茕瞳孔深处流过几道意义不明波动,想看得更仔细些,没察觉自己已经身体前倾,几乎凑到陈孑然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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