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小心地放在自己书包里,生日当天打开,假装是遥远地方,有个很
“没事,大家都在走,那老师忙着喝茶看报纸,哪有时间管们。”
陈孑然只好跟着顾茕步调慢慢绕着塑胶跑道走。她第次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违反规则,这种感觉很新奇,面担心被老师加罚,面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刺激感,陈孑然兴奋得脸红,不忘小心注意着老师举动,心想她们可别被发现,顾茕搭在她腕子上手没有松开,见她探头探脑模样,拽拽她手腕,笑,“贼眉鼠眼看什呢?”
陈孑然不好意思地挠头,“怕老师发现。”
“胆小鬼。”顾茕笑话她。
走大半圈,顾茕又不经意地转回刚才不之有关生日话题,“看别双胞胎,不仅长得样,连穿衣打扮都样,站在起根本分不出姐姐妹妹,你和陈子莹这样长得点都不像双胞胎还是头次见呢,对,你和你妹妹同天过生日,你爸妈会不会也给你们准备两份模样生日礼物啊?”
陈孑然和顾茕并排站着,间隔两臂宽,又低着头,所以顾茕看不到她眼里伤心。
就算看到,顾茕也不在乎。她问陈孑然生日,只是想套出陈子莹生日而已。
没人在乎陈孑然生日,除她自己。
高三体育课水得很,做完准备运动后,体育老师吹声口哨,下令:“全班绕操场跑两圈,然后自由活动。”接着就从器材室里办张小凳子出来,端着保温杯,坐在避风处,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报纸。
说是跑两圈,大部分学生只跑第圈,第二圈就停下来慢慢走完,认真跑完不多,陈孑然算个。
陈孑然不喜欢生日这个话题,又不敢直接对顾茕说,怕她还继续深问,咬咬嘴唇,含糊地嗯声,不愿接话。
她回忆下,每年生日,妹妹好像都会收到很多礼物,除父母送给她外,还有同学、朋友各种礼物,堆在客厅角落里,摞得高高,闪闪发亮五颜六色包装纸,还有漂亮丝带花,来不及收拾堆到第二天,陈孑然从旁边路过,只敢匆匆地看眼,怕看多心里难受。
礼物是个美好词,不仅代表精美物品,更代表有价物品所承载无价心意,陈子莹有那多人爱她,所以收到礼物能摞成小山。
陈孑然小时候也有礼物——自己给自己。
她没有钱,不能买商店橱窗里展示精巧小玩意儿,可她手很巧,会用报纸折星星,折爱心、折千纸鹤,折多多,再折个四方形纸袋,把这些小东西全都放在里面,用裁下来报纸条,打个蝴蝶结,系在袋子口,认真地在纸袋上写:送给最亲爱陈孑然小朋友,祝你生日快乐。
陈孑然是个不知变通死脑筋,从小就这样,又乖又守规矩,连偷懒也不会。
十月份西朝市,天气干燥,呼呼刮北风,空气里好像都掺着细沙,迎风跑步时张开嘴呼吸,喉咙干疼。
顾茕只跑圈就慢下来,见陈孑然还要把第二圈也跑完,眼疾手快地拽住她手腕,强拉着她也放慢脚步。
陈孑然不解,顾茕摆摆手说:“跑不动,咱俩走段。”
“可是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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