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光吃青菜。”顾茕说着,把桌上那条红烧鱼最嫩鱼肚子夹到她碗里,“医生说,你要多补充蛋白质,多吃鱼。”说罢筷子不停,又要给陈孑然夹红烧排骨。
陈孑然用手护住自己碗,连连哀声:“……不喜欢吃肉,顾茕你自己吃吧,别管。”接着几口扒完自己碗里饭,只剩顾茕给她夹大块鱼肉躺在碗里,吃得太快不小心噎住,边打嗝边站起来说:“吃饱!”把碗端进厨房。
那块鱼肉,最后也没敢吃。
顾茕看看躲在厨房里捂着嘴打嗝陈孑然,又看看眼中得意梁柔洁,气愤交加,真恨不得能教训她顿,再看旁边面无表情吃饭陈子莹,心中不解,在学校时候明明看到她们姊妹二人关系亲厚得很,怎回家就是这个态度?难道陈子莹这多年都没发现陈孑然受虐待?
“也吃饱。”顾茕忽觉没胃口,悻悻地放下筷子。
道道血痕,火烧似刺痛,抽得陈孑然跳起来哭,像耍猴似,梁柔洁会愈发高兴,打得更厉害。
后来陈孑然再不敢又跳又躲,连哭也不敢大声,知道自己越痛,母亲打得越厉害。
小时候陈孑然不知道自己为什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想继续活下去也太痛苦,心惊胆战刻也没停过,直到后来,陈孑然上学,念书,开始有自己独立思考,时常会想,世界上有多少和她样孩子呢?于是她下定决心,以后要当个小学老师,就算不能保护所有受伤害孩子,也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尽量多孩子不受伤害。
顾茕摸摸她背,感觉她身材瘦弱得不像话,连骨头都比别人更薄些,轻轻用力就能捏碎。
这觉睡得并不踏实,陈孑然头痛,又因为顾茕几句话,担心晚上母亲又不知要说出什难听来,只眯个小时,噩梦不断,正在片黑暗里冷汗涔涔,忽然听到有个优美动听声音呼唤自己:“陈孑然,陈孑然……”
看梁柔洁这个态度,顾茕怕自己走后陈孑然还要有苦日子过,正绞尽脑汁想找个理由留下来过夜,正巧天公作美,窗外忽然道闪电,把夜空劈得大亮,接着轰隆声惊雷,瓢泼大雨就这下起来。
顾茕顺势表示天太晚,又下雨,自己个人回去太不安全,能不能留在陈家住晚。
梁柔洁能巴结上有钱人,当然求之不得,连说有地方住,就让她和陈子莹住个屋。
“不和她住。”陈子莹拒绝得很干脆,“她想睡沙发也
声音远而缥缈,陈孑然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顾茕温柔又担忧面容出现在眼前,她时不知今夕何夕,痴痴地问:“你怎在这?”
“送你回来,你忘啦?”顾茕浅浅地微笑,把陈孑然额前乱发拨至边,轻声道:“先起来吃晚饭,吃过再睡。”
“哦……”陈孑然懵懂地坐起来,任顾茕把外衣批在她身上,又被顾茕搀扶下床,等坐上桌才清醒过来,四周看,对上;梁柔洁眼中凶光,陈孑然手抖,碗筷都差点摔在地上。
“怎?是不是还难受?”顾茕紧张地问。
“没……没有……”陈孑然个激灵,慌张端起碗,大口扒饭,桌上那多菜,她只对着自己面前排清炒蕹菜梗伸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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