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从顾茕怀里出来,想要起身,又想起两人被子里光景,脸上更热,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顾茕看穿她难堪,勾着眼尾,不正经地笑,“怕什,窗帘是拉着,除没人看见,再说……”
她嗓音压下去,剩下话暧昧地没有说出来,却比说更让人生出几分羞赧联想,陈孑然不敢看她,捞起掉在床边大浴巾,在被子里裹,拿衣服匆匆走进浴室里。
穿戴整齐后又匆匆走出卧室,钻进厨房,不会儿就传来用筷子打鸡蛋声音,顾茕双手枕在脑后,闻着从厨房里飘进来炒鸡蛋香,悠哉地想,这日子就这过下去也不错,既暖被窝又暖胃,举两得。
回想起来,昨晚滋味真不错,别看陈孑然表面那样儿,其貌不扬,骨子里好别人怎会懂呢。
想到陈孑然不为人知滋味儿只有自己个人知道,顾茕心里美,哼着春风得意小调从床上爬起来,随手在衣柜里找件宽松睡裙往身上套,颠着步子踱进厨房里,从身后圈住陈孑然,下巴垫在她瘦削肩头,亲亲她耳朵,深深地嗅,说:“真香。”
醉意醺然美好,细节陈孑然已经记不清,只记得全程顾茕全程都抱着她,亲吻她。
陈孑然勾着顾茕脖子,攀着顾茕肩,她意识就像在海面上浮沉,浪花推搡着她漫无边际地漂,突然个浪头打下来,淹没头顶,陈孑然只有两只手都紧紧搂着顾茕,脖颈高高地向后仰到极致,才能浮出水面大口地呼吸。
陈孑然就像个溺水落难者,而顾茕是她求生唯块浮木,她不敢松手,生怕手松,顾茕就漂远,自己再也抓不住她,最后溺死在苍茫无际翻涌水浪中。
头顶璀璨吊灯,五光十色迷离光彩在眼前摇晃,如梦似幻,从来没有停止过,陈孑然眼角渗出泪水,又被顾茕吻干,陌生又热烈感情让她紧张又害怕,最后丢脸地哭出来,眼尾殷红地挂着泪,颇有几分楚楚动人味道。
再后来事陈孑然几乎没有印象,只记得自己意识消失前最后句话,是抱着顾茕,在她耳边哭着说:“喜欢你。”
也不知说陈孑然还是在说锅里煎蛋。
陈孑然还没习惯这样若无其事腻歪,被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窗外小鸟在枝头蹦蹦跳跳地唱着清脆欢快歌,陈孑然昨夜和顾茕相拥而眠,睁眼后第反应就是抬眼去瞅顾茕。
顾茕还没醒,双目紧闭着,纤长睫毛顺服地盖在眼睑处,延伸至尾端娇俏地卷起点,漂亮得就像橱窗里洋娃娃,陈孑然心中有意趣,想趁顾茕睡得正乖时偷偷地戏弄她,于是抬起手指,欲碰碰,不料顾茕趁其不备,把攥住陈孑然手,就像捕食猎物老鹰似,陈孑然挣几下也没挣开,眼神慌张地再看顾茕,只见她已睁开笑盈盈双眼,环着她往怀里带,低低地在她耳边笑道:“大清早就不老实?”
视线往下点,就看见陈孑然侧颈上抹红,是顾茕昨晚弄出来。
顾茕心情大好,虎口覆在那小片薄红上摸摸,又捏起陈孑然柔软耳垂,轻声问:“起这早,怎不多睡会儿?”
陈孑然面上烫得厉害,糯糯道:“……起床给你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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