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茕每次只能回两个字，别急。
陈子莹：你可是亲口答应
，帮办妥留学手续
，现在想反悔？
顾茕不耐烦：你放心，留学事帮你搞定，无论如何你都能出得去。
错，陈子莹提醒她，是你和
块儿出去。
顾茕烦躁地把手机扔在边，后背重重摔进沙发里，捂住自己疼痛额头。
再低头看身边蜷缩着熟睡陈孑然时，顿时意兴阑珊。
平心而论，陈孑然真不丑，普通人长相，甚至漂亮脖颈和挺拔身姿还能给她加分不少，又有顶好脾气秉性，最适合过日子个姑娘，可就是太平淡、太顺从，就像清粥小菜，刚开始尝个鲜还行，吃久就觉得嘴里没味儿，像潭波澜不惊死水，没有新鲜感，找不到刺激。
陈子莹就是顾茕跃跃欲试刺激。
何况陈子莹还会跟顾茕起出国。
也就是说这刺激，在国外也能尝。
顾茕和她对视几秒钟，目光深沉，里头藏着浓浓思绪，句话也没说，拿起筷子把那颗肉丸送进嘴里，味同嚼蜡，梗着喉咙咽，敷衍地笑，“好吃。”
陈孑然看她那模样，断不像吃什
美食表情。
陈孑然看不透顾茕心里五味杂陈。
自从谢师宴上回来之后，顾茕直这样心不在焉，几次张口想对陈孑然提分手，话在嘴边就堵住，不管怎努力都说不出来。
尤其是看到陈孑然下班累得眼皮都耷拉，还想着给她做宵夜，怕她饿着时候。
她不想出去。
留学有什好？国外定比国内强？不过是去混个洋名头，顾茕想留在这里，留在西朝，和陈孑然报同所大学，陪着她起度过四年大学时光，最好是同个专业，同个班级，同间宿舍。不，到那时不必住宿舍，她们可以在学校附近租套公寓，就像小两口样过日子。
和她起穿学士服、照毕业照，她不是想当老师？顾茕甚至可以陪她起考教师资格证，两人在同所学校里当老师，每天早上起上班，经历过熊孩
顾茕按捺不住。
明天，明天就对陈孑然说，长痛不如短痛。
每天夜里，顾茕都这样给自己打气。
到第二天早上，面对陈孑然眉眼间洋溢幸福温顺笑容，还有她清早起来做桌子丰盛早点，顾茕话就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循环往复，拖个星期。
陈子莹催她好几次，你什时候和姐分手？
顾茕在心里暗骂陈孑然真是个痴人。
跟这个痴人说分手，顾茕又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
可是自从那天和陈子莹番谈话之后，顾茕心里欲=望之门就被打开，她时常想起陈子莹，想她妖艳地往上吊着眼尾，想她丰润红唇，想那天她靠在自己怀里时，身上冷冽暗香，顾茕恨不得跟着她走。
明确知道自己得不到时，心思也是死，旦心仪对象对自己抛出点橄榄枝，那点说不得道不得小心思立刻死灰复燃，甚至比从前势头更猛，燃成熊熊烈火，在顾茕心里煎熬，午夜梦回时，眼前出现都是陈子莹脸。
顾茕摸着汗津津额头坐起身来，看看窗帘缝里漏进来道皎白月光，眼前浮现出陈子莹双眸子，也像皎月这般清冷，让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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